有安隅虐待他的份儿。 (三)有赌博、吸毒等恶习屡教不改的; 没有。 (四)因感情不和分居满二年的; 不不不、这个不存在。 (五)其他导致夫妻感情破裂的情形。 夫妻感情破裂?没有,他依旧爱她。 怎会破裂? 这日中午,他一条条的看下来,暗暗庆幸,没有,都没有。 何其好啊! 他不想去细细看着份离婚协议书的内容,更甚是不能看。 他怕,怕看了之后,安隅成了寡妇。 这日下午,徐绍寒想提前离开,却不料被寻来的老总撞个正着,一份文件交谈下来,已是过了下班时间。 行至绿苑时,徐黛正将晚餐从厨房端进来,而安隅,坐在沙上不知在想何。 徐绍寒呢? 他站在玄关处,望着安隅。 企图让她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可安隅,到底是起了离婚的心思,即便是看见了,也会当未曾看到。 “先生,”徐黛在一旁轻轻唤了声。 这日用餐,徐先生厚着脸皮坐在对面,看着安隅用餐,当着人小心翼翼的夹着一拐子青菜递进她碗里时,安隅终于抬头睁眼瞧了他一眼。 这一眼,可把徐先生高兴坏了。 正欲言语,尚未来得及,却被安隅一句话给扎了心。 “离婚协议书收到了?” 这话,犹如一把磨了数天的刀子,已经锋利的不能在锋利了。 她及其平淡的伸手一道刺了进去。 一旁的徐黛,好似无比清晰的听见了那噗呲一声。 她望向徐绍寒,见自家先生面色僵硬,带着些许痛心与轻颤。 此时的徐绍寒,犹如当年的安隅,寄人篱下的那股子小心翼翼尽显无疑。 她有些看不过去。 更甚是见过这男人在外界的意气风之后更甚是见不得他如此低三下四小心翼翼的讨好自己。 如此,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刽子手,将一个好好在上的男人活生生的逼成了个愣头青。 随即,她低头吃饭。 似是眼不见心不烦。 “什么离婚协议书?”他问,稍有些装疯卖傻的意思。 安隅握着筷子的手一顿,但目光未曾抬起:“明天能让宋棠在给你送一份。” “我明天不再公司,”这人答,话语看似平静,可内心的轻颤是何其的明显。 安隅没说一句,他的心犹如在刀尖上滚一圈。 “总会有人在,”她道,温温淡淡,无波无澜。 “多吃点,”他加了些许她爱吃的鱼肉到她碗里,意图终结这场聊天。 他怕聊下去,连晚餐也省了。 徐黛今日这场晚餐是花了心思的。 为何? 只因都是按照孕妇的口味来的。 她内心隐隐担忧,怕、怕安隅有了孕期反应而后大闹天空。 所以,这顿晚餐,是她目前做的做艰难的一次。 哀莫大于心死是何感觉? 大抵是吵闹过后觉得一切无用,不吵了,也不闹了。 就如此静静的。 淡淡的、平静的将离婚的事情在餐桌上提及。 这夜间,安隅未管徐绍寒,俨然在自己的生活中竖起了一道高墙,她自己出不去,徐绍寒也进不来。 夜间,徐绍寒说要留在此处时,安隅淡淡的视线睨了他一眼,伸手将手中的玻璃杯哐当一声扔进了垃圾桶,而后转身进屋,没有拒绝的言语,但那姿态已然彰显一切。 徐绍寒不敢气她,也不敢同她争吵。 只得默默离开。 且临走前,站在她门前告知了声。 大抵是想让她宽心。 房间内,安隅坐在床沿,听闻徐绍寒那小心翼翼的话语时,内心颤了颤。 落在床沿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她见不得这人如此。 他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却在她跟前扮演着一个弱小者的身份,如此,没有让她有任何成就感,相反的,及其有负担。 静坐良久,她起身行至窗沿,站在窗旁许久,直至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从停车场驶出, 她似是泄了气般,额头缓缓低着墙壁,微抬手,摁住一颗跳动的心。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