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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风乍起


    凌晨,温平给徐君珩去了通电话,告知这方事宜。

    话语间,并未避重就轻,反倒是将事情经过都告知了一遍。

    那侧,身处s市的男人穿着家居服坐在餐椅上端着杯温水喝着。

    似是想就着一杯温水消化这些事实。

    然、并未。

    良久,他问温平:“安隅是什么情况?”

    温平为假思索,直言道:“很平静,比平日里多了分冷酷。”

    徐君珩懂了,点了点头,将手中温水喝了大半。

    心中那微微泛滥起的情绪被他狠狠压了下去。

    凌晨的s市、打了寒霜,将外面的玻璃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稍有些看不清外面的世界。

    徐君珩斜靠在座椅上,修长的指尖敲击着桌面上的玻璃杯,那微拧的眉头足以彰显他此时心情有多凝重。

    恍惚间,他想到了异国他乡的那个安隅,初见的冷漠,与后来相处中的无情,都在脑海中无比清晰的过了一遍。

    他是佩服徐绍寒的,既然能将一座冰山融化成潺潺流水。

    这点,徐君珩想,他此生都做不到。

    倘若可行,他宁愿不去触碰那样一个满身是伤的女子,想将玫瑰摘回家,就要忍着流血的痛楚。

    “四少去哪里了?”他在问。

    温平那侧,许是有人在同他言语什么,一时没听清他的话语,遂再问了一遍。

    徐君珩在问。

    他才道:“四少出差去了,眼下应当正在空中飞。”

    徐君珩稍有默然,脸面上的冷漠稍有破裂,他想了想,才道:“眼下四少不再,阁下那边的事情还得劳烦温特助了,温特助也知道,四少那脾气,他的东西,旁人可是动不得的。”

    这是一句隔着电话的提醒,也是一句敲打。

    虽说话语不轻不重,好似平日聊天那般随意而来,可温平的心,到底是沉了沉。

    只道是这四少夫人,在徐家的地位着实是与日俱增。

    令人不敢随意动手。

    温平抬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大抵是想给自己松口气,毕恭毕敬道:“大少放心。”

    他跟着徐启政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在各国领导人之间周旋也实乃常事,若这点眼见力都没有,怕是白在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了。

    收了电话的温平止不住后背凉。

    在徐家这个深宅大院里,有人站在身后胜过一切。

    而这方,磨山主卧室里沉静在一层阴霾中,

    淡淡的,不至于太浓烈,但存在。

    安隅是个受难者,她每每将利爪对准那些无辜人的时候内心都会有一股子淡淡的恐惧。

    这就是为何,在深夜街头,她看到徐绍寒转身离开会追上去。

    吃过苦痛的人,知晓苦痛的味道,当别人在去尝的时候,她知道这个味道会给人带来怎样的祸根。

    这世间没有感同身受,有的、只有亲生经历。

    她眼前,搁着一杯白酒,说不清是何品种,磨山的酒,被徐绍寒收起来了,唯有厨房里才能找到些许酒制品。

    安隅双手抱胸靠在沙上,盯着起居室的一堵白墙,眼眸中的空洞足以令人知晓,她此时、思绪不再此处。

    她素来分得清善恶,善便是善,恶便是恶。

    可当恶人死在跟前时,她恍惚想起一句话。

    至恶也不至死。

    邓英作的恶到底够不够让她付出生命。

    答案是、未知。

    她抬手,抹了把脸面,嗓间那声微微的叹息在这静寂的卧室里显得如此的凄凉。

    四点五十分,她在度给徐绍寒拨了通电话。

    依旧不通。

    潜意识中,她想依赖徐绍寒,但她的丈夫似乎并不准备给她这个机会。

    清晨六点整,晨曦将露,她起身,去了书房。

    七点整,天色大亮,她开了电脑。

    好似在等,等着狂风暴雨将她淹没。

    七点过五分,徐黛带着佣人上来打扫卫生,乍一推开门,见穿着整齐的安隅坐在书房时,骇了一跳。

    从衣着来看,她昨夜,并未休息。

    她似是在想什么,以至于徐黛连唤了两声都没有回过神来。

    直至她走进,嗓音微微提高,安隅才将将回神。

    “有事?”她抬眸望去,眼眸中的红血丝暴露无遗。

    “您昨晚,未休息?”徐黛疑虑开口。

    安隅恩了声,算是回答。

    随即未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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