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摸不清楚徐绍寒这话是何意思,但想了想还是道:“那你注意身体。” 片刻,那侧响起轻笑声。 本是轻声交代着的徐先生突然来这么一句话,无非是想听听徐太太的关心声。 得偿所愿,怎能不开心? “好……我注意身体。” 男人一本正经的话语声让她面色微红。 蹭了蹭被面,“困了。” “那睡,小姑娘睡觉不老实,夜间不要踢被子。” 这话,没有得到安隅的回应。 反倒是迫不及待的挂电话。 徐先生此时坐在座椅上,伸手摸了摸下巴,笑的一脸青俊高雅。 “老板、”门外,周让早便侯着了,听闻里面有话语声一直没进来。 直至声响停歇,扣门声才响起。 周让推门而入,手中拿着文件,微弯身将文件递至男人跟前。 “赵市长那边刚刚来过电话了,”周让轻声言语。 男人低眸翻着手中文件,未曾抬眸,只是淡淡问道,“何事?” “说是让您和太太抽空回去吃饭。” 这话,成功让徐先生视线从文件上移开,落在周让身上,微微拧了拧眉。 随后,男人关了手中文件,将宽阔的后背靠向座椅,望着周让,似是在等着他的下文。 “赵市长又要保赵清颜的意思,太太似乎并不想放过她,而且,唐总最近也在暗地里推波助澜——”说到此,他的话语停住了,接下来的话,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老婆的绯闻男友在推波助澜,这放在任何男人身上只怕都不是一件能接受的事情。 “他推什么?”闻言,男人眸光乍变,随即一身硬邦邦的询问甩了出来。 “估计是查灰色地带,”这本该是一句肯定话语,但此时,他说出来,是模棱两可的。 只因这人啊!气场太强硬。 周让站了良久都没等到男人的话语声,反倒是最后,冷嗤了一声。 颇为咬牙切齿道了句,“果真是放养不得。” 周让垂在身旁的手紧了紧,掌心布上一层浅薄的湿汗,他轻抬手,沿着裤缝擦了擦。 “那——”去还是不去? “去会会,”徐先生答。 他骨子里的强势霸道并非刻意隐藏就能让人瞧不见的。 实则此时周让很想问一句,不商量? 但他不敢问。 徐先生说的这句放养不得,无疑是说安隅了。 次日清晨四点半,卧室闹钟声响起,安隅起身,对着镜子洗了把冷水脸,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五点不到,女主人驱车离开磨山,直奔外环郊区湖边,这一路,她从天色阴暗行至晨曦微露。 观湖台入口处,有一身影面湖而立,安隅伸手拢了拢身上风衣,在这清晨的湖边,一件风衣似乎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这日,她弃了高跟鞋,着了一双平底白色板鞋,牛仔裤配风衣,整个人休闲而又青春活力。 步伐向前,男人许是听闻声响,微微转身,见来者,扔了手中香烟,随手抛进了江里,动作潇洒利落。 “污染环境,”这是她走近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赵景尧闻言,笑了。 “听你这意思是想让我上去捞起来?” 安隅睨了眼人,视线落到湖面上,回应道,“你去呀!” “你让我去我就去?”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安隅冷嗤了声,似是懒得跟他瞎扯。 朝观湖台而去,双手搭在木质栏杆上,眺望着平静的湖面。 内心的平稳在此时难以用言语形容。 她像极了一个刽子手,在这个黎明将晓欣赏着这个城市里的湖景。 忽而,手边一温,一杯咖啡递过来,安隅看了眼伸手端起,浅喝了口,“你知道吗?我在这个城市生活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心情去欣赏它的美。” “生活都难以进行,哪有心情去欣赏它的美。” 赵景尧背江而立,手中端着咖啡杯,视线平平望向天边云彩。 吐出来的话语无甚感情。 “我要的人带回来了?” “恩、”他应允。 “你就不问问我想干什么?” 闻言,赵景尧斜了人一眼,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笑的冷淡无情,“这世上不适关你屁事就是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