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落在她鬓角处缓缓轻柔着,无限温情。 她不言,蹭了蹭人脖颈,且还带着一声轻叹。 徐先生低笑揶揄道;“清晨醒来就叹气,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封建迷信,”她道。 这人闻言,笑意更甚。 “醒来洗漱一番,吃点东西,若是觉得无聊我安排人带你四处走走,名胜古迹虽不如首都历史悠久,但有几处地方还是值得逛逛的——,”他话语淡淡,替她安排好整整日的行程。 徐太太淡淡听着,直至他说完。 女子开口道:“徐先生是喊我来旅游的?” 话语落,男人抚着她腰间的手一顿,这是——有情绪了? 能没情绪吗?她大老远的飞了数十个小时过来难不成就是为了来旅游的? 当她闲的? “旅游是次要的,陪我是主要的,若是不想,那便同我一起,但会议冗长难免无聊。” 徐太太闻言,抿了抿唇,情绪颇高。 徐绍寒给的两条路,她都不想选。 随即,女子伸手扒拉开自己腰间的大掌,又窝回了被子里。 情绪渐浓,满身不悦。 坐在床沿的徐先生见她如此,心头猛抽,望着窝在床上背对自己的人,俊颜稍稍有些为难,薄唇紧抿,盯着她许久,微弯身,和着被子将人拥进怀间。 宽厚的大掌落在她面庞上,缓缓抚着,说着吴侬软语。 “让你来,是念你,想你,担忧半月不见,你我之间好不容易升温的夫妻感情因着时间这个魔鬼而消散,替你安排行程,是怕你呆在酒店无聊,有情绪,安安,我所做之事,或许不妥当,但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 这日,安隅未曾接受徐绍寒的安排,而他,也确实无过多时间来陪伴她这个特意从z国首都飞过来的闲人。 清晨梳洗一番,她穿上一身亚麻长裙,离了酒店。 投身于这座繁华城市的街头。 这是她数十年来唯一一次充当游客的身份,如此闲庭信步的游走在这个陌生繁华的城市街头。 十几年的生活,她是个逃亡者,是个寄人篱下的小丑,是个在生活之渊苦苦挣扎的卑微者。 可今日、她摇身一变,成了闲庭信步观赏着这个城市美景的游客。 街头上的安隅,有那么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此时的状态,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游客。 这日的阳光太过温暖。 温暖的她挒去了周身寒凉。 这日上午,正与八国商人上演宫心计的徐先生收到了一通来自于自家爱人的短信。 内容简单,但却震撼他心。 【人生行至二十三载,初为看客,感谢徐先生】 周让不知生了何事,只知本该轮到他言时,这人低头盯着手机有冗长的静默。 连带着那在指尖随意转动着的签字笔也猛然间定下。 眉眼间是震惊、是隐忍,是心疼。 这些情绪,全全被他收至眼帘。 他坐在身后,微微俯身,用仅是二人听得见的声响轻唤提醒他;“先生。” 霎时、徐先生猛然惊醒。 抬眸望向会场众人,这才开口表了一场言简易亥的关于八国纪经济的言论,虽话语稀少,但字里行间无疑不透露着这人的专业与刁钻的眼光。 言罢,会场有片刻静默。 随之而来的是各国代表纷纷称赞的声响。 这日,新加坡街头,安隅手机响起。 徐先生说;【世界很大,尽情观赏】 她正低头看着,一通短信在度进来—— 2007年26日,新加坡街头,有一女子拿着手机漠然流泪。 来往过客,有人出关心的询问。 她微摇头,表示无碍。 路人不信,临走之时频频回头观望。 临了,她哭着哭着就笑了。 抬手捂住泪流不止的眼帘,忽觉手心有人触碰,低头望去,一三五岁的小男孩拿着纸巾举向她跟前,女子伸手,接过纸巾。 轻声哽咽道谢。 前方,小男孩迈步朝母亲而去,软糯糯的声响问到;“妈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