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否就无今日之事? 可世间、没有如果。 有的只是赤裸裸摆在眼前的事实。 有的是数之不尽的后果。 眼前,檀香灰落在台面上,她缓缓起身。 望着老爷子的牌位,有许多话想说。 但深知、说也无用。 活人的事情怎可说给死人听。 安和律师事务所的一通声明让整个首都的上层圈子都拢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这个圈子,本就不大。 胡穗离家的消息此时早已在军区大院流传开来,众人皆知的事情,只道是夫妻二人生争吵,却不想今日中午时分安和事务所的一封生命出来。 难免让众人想入非非。 赵玲儿子的事情,安隅从中插一脚,且胡穗还离了大院。 这三条线,若是想象力丰富之人,怕是能说写出个十万八万字的小故事来。 赵家人这些年将继女藏的极深,若非与徐家联姻,谁能知晓这赵家还有这么个艳丽无双的继女? 如今,继女接手姑姑儿子案件,若说这中间无何故事只怕是无人相信。 事务所门前,涌上了许多记者,但无一人敢上前。 只因这栋楼里的人各个都是端着法律的刽子手。 搞不好就能让你吃上官司。 毁了你多年道行。 世间最可怕的莫过于将一件事情做到极致,且这极致还成了她手中的武器。 犹记得许久之前,圈内某人冲撞了那人,那人当着一众媒体的面放狠话。 “不懂国家法律?没关系、我免费给你上上课,”就这么一句冷厉的话语,谁能想到这个二十出头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有这样的气质气场? 众人只道这人太过嚣张。 却不想第二日接到了安和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函。 身为媒体企业,谁也不想摊上官司来毁坏自己的名声。 而安隅偏偏跟她们卯上了。 那年,安和律师事务所的实习律师忙到飞起,若按行展,实习律师到助理律师在道独立办案,这个过程少则两年,多则不等。 可安和事务所的实习律师,入职不过两月,便开始上手管理案件,有了实战经验。 这一切还要归功于各位媒体人的功劳。 没有他们,哪儿有安和律师团队的壮大? 安隅最喜做之事,便是用那些嚣张者来给实习生练手,实习生嘛,有的是时间,秉承着学在多书本知识都不如动手实践的理念,安和事务所的人律师愣是追着他们打了小半年。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现如今即便是众人拿着长枪短炮堵在门口,也只敢站在公众范围内,谁敢上前? 若是屋子里那群将律法背的滚瓜烂熟的人在出来甩给他们一张律师函,只怕是这半年都白混了。 楼上,安隅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盛况,轻手拨开百叶窗望着楼下境况,一众记者伸长脖子望着公司大堂,一副想进又不敢进的模样。 身后,唐思和端着杯温热的咖啡靠在办公桌上望着站在窗边的女子,淡淡开口;“下次声明之前记得找个安全的地方。” “她们不敢上来,”安隅答,话语随意自信。 唐思和睨了人一眼,认同她的话,但也觉得堵在门口确实是让人觉得心烦。 “最近有实习生吗?”她问。 唐思和似是嗅到了一丝丝不详的预感,伸手将准备递唇边的杯子放下,一手端着杯耳,一手托着底座,望着安隅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可这人,并未言语。 只是伸手放下百叶窗,而后迈步过来脱了身上的薄款西装外套,风风火火的拉开办公室大门跨大步出去。 行至办公室中央,敲了敲办公桌面,将一众人的视线都引了过来;“最近有没有闲的?” 众人不明所以。 不敢回应。 即便是闲也不能在老板跟前说啊!说出来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安隅望了眼众人,许是知晓她们心中所想,笑望众人,下巴往门口扬了扬;“自古行业两大奇葩,一个靠笔杆子吃饭,一个靠嘴皮子吃饭,今儿对方不识相,送上门来了,谁去虐虐?” “娱乐公司的钱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与恒心,没有赚不到的,此次、若成,算在各位私人业绩中,公司不拿半分提成。” 诱惑大不大? 自然是大。 一个律师多少年才能熬成合伙人那独立工资啊? 而此时,安隅一出手便是大招。 这若是成了,往后履历中便又多了一笔佳绩。 实习期间、或当助理律师期间,独立完成某某某案件,这对于一个律师来说,是以后的跳槽的底气啊! 干不干? 自然是干的。 二楼,唐思和微弯腰手肘撑在栏杆上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