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唐思和并肩而立,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舆论走势,看着底下评论里骂声一片,看着眼前声势浩荡的讨伐现场。 国人的性子总是如此奇怪,见不得旁人比自己好,但却无力改变,可一旦他们抓住什么苗头,以键盘为武器,要不了你的命,也能让你伤筋动骨。 女子双手抱胸,面上悠悠然的神色在此时是如此鲜明。 唐思和单手夹烟站在一旁,一手搭在椅背上,看着电脑屏幕许久,这才开口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这是要不死不休的节奏?” 他知晓安隅会动手搞赵家人,但未曾想到会是借他人之手来。 “不然呢?”她浅笑,望了眼身旁人,视线又落在电脑屏幕上;“你当我闲来无事找个人玩玩儿?” 恩必还,仇必报。 时间问题而已。 唐思和未言语,他了解安隅,自也知晓她不会如此。 “骆家现在只怕是万分热闹,”他笑颜—— 骆家,一声声的咆哮与啪啪响声响起。 原以为走向已经逐渐弱势,却不想,仅是瞬间功夫,一切都回到了远点。 秘书站在一旁,不敢轻易言语,但这世间,多少人的一生毁在了家人手中? 儿子的一个举动,很有可能将奋斗了一辈子的父亲拉下高台。 桌子拍的砰砰响,屋子里的咆哮声未曾断过;“你是疯了吗?天底下多少女人你不要,你去勾搭一个生了孩子的已婚妇女?” 骆长军的怒吼声从晨间未曾断过,赵玲站在一旁,虽是恨铁不成钢但也不能让老公将儿子打死,只得护着。 “老子告诉你多少次了,不正经的地方少去少去,我跟你妈奋斗一辈子可能就毁在你手上了。” 政场虽是高台,也是个吃人的地方。 “检察长,”秘书手中拿着手机过来,轻唤了声,将手机递过去。 数分钟过后,血溅当场。 一通声明,将骆家幼子破了脑袋。 哀嚎声、惊叫声在屋子里混成一团。 满城狂风平地起,吹起无数尘埃。 这日晚间,安隅与唐思和一前一后离开,陈宇驱车,宋棠坐在副驾驶,一行四人去了居酒屋,依旧是那家深巷小店,也依旧是哪个豪放爽朗的老板娘。 推门而入,屋子里几乎座无虚席,宋棠站在屋子里寻了一圈也没找到空位置,迈步前去吧台,伸手敲了敲台面,一脸不大高兴望着围着黑色围裙的女子。 “位置呢?” 老板娘望了眼安隅,眉目轻挑,算是招呼。 随后指了指院落,笑道;“安静、无人吵闹,且这个天还万分爽朗,绝佳之处,去吧!” 到底是自己人,也没那么多穷讲究,待四人坐在院子里时才现,还真是个好地方。 头顶上是枯掉的的葡萄藤蔓,眼前是个四人座的石桌石凳,安隅望了眼,笑道;“若是七夕坐在此处,不知是否能看见牛郎织女相会的景象。” “那你得备个配置极高的超大望远镜才行,”唐思和打破她的幻想。 安隅倒也不以为意,笑了笑,伸手将手中包包放在石凳上,且还颇有闲情雅致的观赏起她的院子。 徐绍寒的后院以及总统府的后院她均是见过,但眼前这个庭院,倒是让人望而生叹,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是当季开的花卉,一个稍有些年代的古董绛黑色大水缸上飘着两片荷叶,浴缸底下养着数条金鱼,在水底下惬意遨游。 安隅站在缸前看着底下游来游去的鱼儿,双手撑在水缸旁边,盯着看了许久。 直至老板娘端着碗筷而来,声响响起;“金鱼可不能吃,你别看了。” “谁说我看就一定要吃了?”她回眸,笑问道。 老板娘见她话语诙谐,不免多看了两眼,笑道;“妹妹今儿心情挺好,中彩票了?” 是呢!她从清晨去办公室,心情都是极佳的,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人人都道今日安总心情好。 后者淡淡笑道,不言语。 怎能不好? 骆雨风啊! 那个年少时险些玷污她清白的男人。 过不了几天好日子了。 她即将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