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真,”徐先生确定,伸手捞过一旁烟灰缸,欲要点烟。 但点烟的动作却被老婆一句话给止住了。 徐太太说;“离婚。” “、、、、、、、、、”徐先生夹着烟,点也不是,不点也不是。 片刻过后,猝然一笑,只是那笑带着无奈。 “小姑娘家家的总喜欢说反话,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 语罢、安隅隔着听筒听见了打火机的点火声。 男人伸手将烟叼在唇边,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点烟,那姿势、十足十的痞子味儿。 他何其有大量? 这下,轮到安隅笑了。 “恩、徐先生大人有大量,回头我炖了你的狗,你也别同我一般计较。” 徐先生此时、恍惚想起一句俗语;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他的狗,怕是给人惦记上了。 且惦记他狗的人,还住在家里。 这就难受了。 男人伸手往嘴里送了口烟,眯着眼抽了口,这才幽幽道;“悠悠上辈子,怕是刨你家祖坟了。” 对方有一秒的静默,随后,是徐太太忍不住的笑声。 女人站在窗前,伸手掩了下溢出来的笑声。 眼前正盛放的向日葵都不急徐太太笑颜灿烂。 安隅想,悠悠刨没刨她祖坟,她不知道,徐绍寒上辈子应该是刨了。 银铃声传来,徐先生整日的疲倦一扫而空,手中本是用来提神的香烟都觉是那般美味。 他想,得早些回家才行。 空想实在难受。 实在难受。 安隅正笑着,徐先生声响在那侧隐隐传来;“安安最近有没有跟别的男人见面?” 徐太太许是没听出这人话语中的那抹淡淡的醋味,且还一本正经问了句;“当事人算不算?” 徐先生沉默。 想了想。 才应道;“算、即将离婚的男人都是危险品。” 没了法律限制,大家都是自由人,当然算。 “那很抱歉的告诉你,我身边除了危险品还有易燃品,这年头的小姑娘都喜欢那种年过半百的老头,混个几年丰厚遗产到手,拿着死人的钱包养小白脸,想想都刺激。” “、、、、、、、、、、、”徐先生想,莫不真是他年纪大了? 怎么理解不了这年头小姑娘的想法? 更甚的是,自家爱人还似是对这种想法颇有兴趣。 思及此,徐先生不好了。 出来太久了,得回家了。 不能在拖了。 “徐太太、你不是小姑娘了。” “徐先生刚刚还说我是小姑娘,”某人话语回应过去, 这二人,好的时候极好。 斗智斗勇的时候谁都不让谁。 一个律师,一个财阀。 论嘴皮子谁都不差。 “在我眼里你是需要人宠爱的小姑娘,在外人眼中,徐太太是已婚女士。” 安隅以前总想,一个商场大财阀,按理应当是强势霸道的,可婚后,徐先生强势霸道是有,但说起情话,亦是颇为戳人心。 他想,这人莫不是在那些小姑娘身上练出来了。 如此思来,肯定是的。 “徐先生照样是已婚人士,身边莺莺燕燕不是依旧不少?” 女人有个特点,记仇、且还爱翻旧账。 不管是家庭妇女还是商场精英女士都无一例外。 所以,当过去数日的事情就这么被徐太太翻出来的时候,徐先生一口烟雾险些给自己呛死。 在那旁低声咳嗽。 屋外,周让闻声推门进来,见这人低垂首手背掩着唇边低咳。 见他过来,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他想言语,只听徐太太与语不惊人死不休在道了句;“一家人嘛、得齐齐整整的、不能你在外面莺莺燕燕一大堆就要求我清白无暇,你有你的莺莺燕燕,我有我的狂蜂浪蝶,这才叫一家人。” 一家人个屁,徐先生心里咆哮。 但碍于多年教养,愣是也没言语出来。 咳嗽声逐渐止住,徐先生冷笑从面庞一闪而过。 气他? 不急、这账他记着了。 回家了让她长长记性。 安隅是故意的吗? 肯定是故意的。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你能如何? 徐先生笑着点头,;“狂蜂浪蝶?挺好。” 六个字、语气平平。 但徐太太却听出了不一般的味道。 这通电话,止在了周让的催促声中。 徐先生同她言语了两句,收了电话。 即便是被安隅气着了,也不忘叮嘱她早些休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