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山上那茂密的枝叶,浓浓的、绿绿的,是如此夺人眼球。 临近十点的光景,一抹阳光闯进安隅视线。 似是那抹阳光烫了她的手,猛地,将掌心从徐绍寒手中抽回。 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的尴尬。 男人倒是不以为意,嘴角笑意依旧,俯身将她耳边碎拨了拨,话语温温; “让徐黛给你送点水果来。” 言罢,安隅尚未回应,只见男人迈着修长的步伐转身进了客厅。 他本是在聚精会神的开会,恰见徐黛端着托盘路过,侧眸望了眼,原以为她还窝在沙里,这一看去,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半分人影? 问之。 才知晓去了后院,磨山前后都是大片落地窗,徐绍寒坐在沙上侧眸望了眼,见她抱着膝盖坐在藤椅上,像什么? 像2006年的某个雨夜,他从路边捡到悠悠时的那种神情。 被抛弃的小狗。 可怜兮兮的。 数秒,男人毫无征兆起身,将一众高管丢在原地,众人数十双眼睛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老板朝老板娘而去。 在细看,只道是自家老板原也有温润的一面,只是,他们不曾见到罢了。 这个商场上心狠手辣的霸主,原也会如此温软浅淡面含浅笑同自家爱人轻言。 临近下午五点,安隅从二楼书房下来,徐绍寒的头脑风暴依旧在继续。 眼前的茶水换了一拨又一拨,本是穿戴整齐的众人此时或多或少都有些不修边幅。 徐绍寒抬眸望去,见她换了身衣服,目光越过众人朝她望去、微拧眉道;“要出去?” “去公司拿点资料,”她说。 “让叶城送你,”徐先生惯性吩咐。 安隅静默片刻,碍于众人在,美好当面驳了徐绍寒的面子,点了点头。 从磨山若是去事务所,应当是走南边,可这日,出了磨山,安隅只会叶城的路线与之相反。 叶城心有疑惑,但身处徐家多年,自当是知晓何话该问,何话不该问。 只是越开,道路越偏。 叶城不免问了句;“太太是要去哪儿?” 后座,安隅闭目养神思索之际,听闻叶城如此一句,话语温温,但却夹着浅怒;“叶副官送你家先生的时候也喜欢刨根问底?” 这轻轻柔柔的话语应当是没有夹杂着任何怒火的,可叶城却听出了警告与不悦。 安隅并非易怒之人,但并不代表她没脾气。 她们走的是城外高速,平坦大道,路况良好,可叶城有那么一瞬,只觉手中方向盘险些握不稳。 车内空气有一秒静默,半晌,叶城稳住心神道;“我很抱歉。” 后座,安隅没在接话,只是那清冷的眉眼间多了些许的不悦。 首都市外,有一条横城而过的河流,且贯通多个城市,江面平稳,偶有微风吹过,荡起丝丝涟漪。 江面上,水路交通熙然繁盛,来往商船络绎不绝。 叶城将车停在路边,安隅推门下车,他欲跟随,却被其抬手止住步伐。 动作干脆利落,不留一丝缓转余地。 远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