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磨山庄园笼在一层哀云之中。 一国太子爷脑袋被人砸出个坑不是小事。 只恐日后,徐家新妇要背上蛮横霸道之名了。 而身为徐家主母的叶知秋,断不能容忍此等情况存在。 以致这夜、磨山无一人敢休息。 书房内,叶知秋笼着一层披肩体态优雅坐在沙上,只是精致的面庞卸去妆容之后多了些许疲倦。 眼前茶几上,是徐黛送上来的一壶泡制好的花茶,冒着氤氲热气。 安隅伸手,净了净杯子,一手拿起壶耳,一手按着壶盖,给叶知秋倒了杯清茶。 “母亲,”她微起身弯腰递过去,现在颇为敬重眼前这位段位极高的婆婆。 “安隅,”叶知秋平静如水的目光望着她,少了那一国总统夫人该有的温雅,显得冷冰冰的,“这场婚姻,无论从那个层面讲,你都并非最好的人选。” 她静默无言,等着叶知秋接下来的话语。 “都说老幺最受宠,此话不假,所以……”她话语稍有停顿,深深沉沉忘了眼安隅,“绍寒说他要娶你时,我们并无太多阻拦。” 语落,安隅诧异的目光落在叶知秋身上,显然对她的话语有些难以接受。 “徐绍寒自己要求娶的我?”她问。 “毅然决然,态度强硬,”叶知秋答。 平静的目光落在安隅身上带着审视。 恍惚,徐绍寒咬牙切齿的声响在耳边响起, 你处在赵家那个尴尬的位置上,我不把你拉出来,迟早有天你会被赵家叔伯啃食的尸骨无存 “为何?”她问,嗓音似轻喃。 叶知秋闻言,嘴角牵起一抹浅笑,只是这笑不达眼底。 为何?她也想知。 为何徐绍寒放着豪门贵女不娶,去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泼妇。 叶知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掩去嘴角半分笑意,“徐家乃百年世家,底蕴深厚,且数代以来都是国之重臣,若新妇家暴自家丈夫的消息传出去,安隅可曾想过后果?” 她知,叶知秋不会在此时找她谈心。 “身处高位,切记谨言慎行,”见安隅低头不语,她再度开口。 这夜,安隅以为,她少不了被叶知秋教育一番,可实则,叶知秋的话语也止在了这里。 身后书房门被大力推开,男人一身睡衣赤脚站在门口,本是焦急的面容见自家母亲在更是阴了阴。 恍惚间,他收了面上焦急容颜,似是吊儿郎当迈步过来,话语揶揄,“一点小事,怎还夜半三更将您惊动了。” 磨山连着总统府,有什么是瞒得过的? 只怕没有。 叶知秋睨了人一眼,望着他其实要看看他到底又在变什么戏法。 徐绍寒坐在安隅身旁,伸手揽上她的腰肢,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下去泡杯蜂蜜水给我。” 安隅愣怔,侧眸望向他,只见男人稍有苦涩一笑,“吵架归吵架,总得让我喝口水不是?” 随后,她稳了稳心神,起身往楼下而去。 书房内,母子二人对面而坐,只听叶知秋冷嘲热讽道,“这就是你耍尽手段费尽心思要娶的人?婚后才几天就在你脑袋上开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