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 路笙支着头,手指无意识的搅着吸管画圈。 那天之后,哥哥的反应让她琢磨不透。 程之怀开始正大光明的解决欲望,却又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即使她再叁试探,程之怀也只是用忍耐的悠长目光看着她,至多淡淡的警告一句:“专心准备考试。” 路笙暗自甜蜜了一阵,猜测哥哥是怕影响到她,可是, 嘶啦,薄膜被吸管划裂。她面无表情将杯子往旁一扫。 已经七月了,程之怀依旧毫无动静。 哥哥,你在等什么? 叶舒和她妈大呼小叫的电话,打断了路笙的沉思。 只听她尖刻的冷笑一声:“还人家勾引他才把持不住,想拿糊弄傻子那套糊弄别人。比驴都蠢。” “李书记的女儿肚子都被搞大了,爷爷不打断他的腿我倒立拉屎。”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不耐烦的嗤之以鼻:“怕什么,爸偏他又有什么用,他出这么大纰漏,没个叁五年回不来。再说了,爸连自己的烂账都摆不平,有精力管他?这期间我往老宅多跑跑,他回来也没他位置了。” 路笙看着她放下手机,对自己大吐苦水。 “我真想通了,小鹿,男人就是24小时都能发情的动物,用下半身和上半身轮流思考,并且下半身还时常占领决策高地。男人讲爱,八成是为了做爱。” 路笙若有所思:“那什么情况下,男人会不愿和你做呢?” “不愿做??阳痿吧,要不然就是不喜欢或者怕负责任呗” 叶舒继续发闹骚的声音逐渐隐去,只剩下两个词在耳边久久回响。 不喜欢,怕负责任。 路笙的下唇被咬的泛白,心脏像被丝线网住扯紧,漫上丝丝缕缕的疼。 * 街上往来的行人脸上神色各异,但都不约而同的带上一分烦躁。暴雨来临前的夏季傍晚,总会无比闷热,连风都仿佛窒住。人像热水里的鱼,想呼吸,灌下的却是痛苦。 路笙给程之怀发了条不回家吃饭的信息,望向车窗外。 下了公交,叶舒正等在门口,跺脚埋怨她晚了,又挽上她胳膊往包厢走去。 同学们已经到的差不多了,这是志愿出来后,没喊上老师的一次集体聚餐,因而都格外放的开。时间在哄闹的氛围中快速溜走,有人提出续摊的建议,得到响应,于是一波人又转战KTV。 叶舒声嘶力竭的在嚎摇滚,路笙安静的窝在沙发上,身旁的空位坐下一个人人,包厢里突然传开一片嘘声,有人大声调笑了几句,被来人梗着脖子斥回去了。 是班长。 他有些努力的找话题:“我在那边点歌,发现除你之外大家都点了,就想过来问问,你…你有想唱的吗?” 沉默一瞬,“无问吧。” “哦,好”,男生磨蹭着似是还想说什么,终究是受不住班级同学频频投来的八卦目光,红着脸逃开了。 你问风为什么托着候鸟飞翔 却又吹得让他慌张 你问雨为什么滋养万物生长 却也湿透他的衣裳 你问我为什么还是不敢放下 明知听不到回答 如果光已忘了要将前方照亮 你会握着我的手吗 如果路会通往不知名的地方 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为什么让我幸福,又让我如此痛苦 为什么让我期待,却又不给我回答 你会握着我的手,跟我一起走吗,哥哥? 歌曲未完,路笙扔下话筒,转身离开。 包厢的人面面相觑,班长起身追出去:“大家继续玩吧,别担心,我去看看小路怎么了。” 路笙站在走廊尽头,看着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