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在路上故意崴了脚,为了严重一点,她特意踩进路边的坑洞,此时脚踝已经高高肿起来, 又青又紫,还有伤口,看起来十分狰狞。 程之怀将妹妹抱上床,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路笙的脚搭上自己大腿,给伤口上药,动作有多轻,语气就有多重。 “路笙,崴成这样怎么不吭声?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回来也不知道拧个毛巾冷敷。就那么坐着。叶舒怎么回事?到底带你去哪看烟花了?弄成这样回来。” 半天没回应,程之怀不悦的抬头。 路笙眨了眨眼睛,忽然落下泪来。 “哥哥为什么骗我。” 声音轻的像羽毛。 程之怀表情一空。复又低下头去给脚踝缠绷带。 “路笙,我没骗你。” 仔细缠好后又敷上冰袋。他抱着路笙的脚,拨通林韵诗的电话外放:“店长,店里收摊了吗?” “刚刚收摊。今天太累了。”电话那头的声音还能听到嘈杂,“不过我也很够意思吧!你同学们来找你,我到底不还是把你放走了?哎呦我还是没有学会资本主义的铁石心肠。他们点那么多东西和我的店员的上班时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程之怀抿紧嘴唇,语带薄怒:“我和你说了我不去。” “啧,这话说的,人家等了你两个小时诶!其他人表情都不对了,人家小姑娘多下不来台啊。” 程之怀挂掉电话,认真看向妹妹。 “一群人一起去的,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想过去找你,”程之怀顿了一下,“你没接。我想你大概是玩的太开心了,就没继续打。” 路笙摸过手机,果然有好几个未接电话。看烟花的地点熙熙攘攘人太多,很吵,她看见程之怀和那个女生之后,神思恍惚,回来的一路也没想起来看一下手机。 哥哥没有抛下自己和那个女生一起去看烟花。 “那个女生…” “学生会的文艺部长,带着一帮人一起来的,不少人和我关系不错。” 程之怀揉着太阳穴,有些头疼。他并不想跟这个女生有什么纠葛,但对方每次都能找出一些滑不溜手的办法。就像这次,他说了不去,但她坚持不肯走,因为家世好,其他人多多少少有点看她眼色行事,也不好走,烟花眼看快结束,大家表情都不太好起来。程之怀不会刻意迎合别人,但也不打算一口气把人全得罪完,回头复学了会很麻烦。毕竟江城外国语的学生大多非富即贵,为一件小事,不值得。况且过去说不准还能碰上路笙。 几番权衡下,还是同他们一起去了。 没呆几分钟,已经开始后悔,妹妹没找到,身边还沾了个牛皮糖,烦不胜烦。但不能立刻走,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不动声色的游走在朋友之间,谈笑风生。见气氛逐渐融洽,寻摸了个合适的时机,委婉的提出妹妹一个人在家自己不放心。这才成功脱身。 程之怀松弛下来,突然觉得很疲惫。 “粥粥…粥粥…” 他紧紧抱住路笙。 无法松懈的劳累,一直压制的渴望,总是会在看到路笙的时候爆发出来。 无处释放,无法倾诉,最后只能化成一声声带着叹息的名字:粥粥 ******** 路笙扭伤脚踝,行动不便,和哥哥又恢复到两年前亲昵的状态。 在家里双脚就没沾过地,去哪都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