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苍天为荷花池,整整游了三日,事后这老龟竟然遗憾地说,“佛蝉师弟,当初你没闭关就好了,师哥还想给你盘一盘龙缕,说不定能助你早日得道,也好省却你几万年的苦修。” 嗯,这老龟还想在他头上拉金条。 首座顿时又不同情老龟了,还给梵宫发了一封关于深入探讨软饭问题的信。 此信通俗易懂,含义深刻,他相信师哥收到此信后,一定深受感动。 他释蝉月当真是世间最好的师弟! 三日后,圣僧自佛门出嫁,嫁的还是当朝阴鸷残废的长公主,耸人听闻,轰动一时。 红马寺外被挤得熙熙攘攘,到处是人山人海,观者要来亲眼见证这一例千古奇闻。 “方丈,久居多日,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 在禅房内,释蝉月一身血色袈裟,暗织密金,庄严又华美,如同一尊高大清隽的佛陀,只是这佛陀今日便要出走这寂静的白色圣地,投身他的人间。 首座怀里捧着一丛鲜红如火的菡萏,“这个你收下,若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在上面刻上名字,取名字主人的一滴血,他便能逢凶化吉,再得一线生机。” 这王朝是俗世的王朝,并没有什么修炼者,首座自然也不会动用任何法力,不过他佛缘深厚,一举一动都牵系着万物的命运,他冥冥之中感觉到,这老方丈日后会有一名出色的小弟子,他将来会高坐莲台,成为最年轻的大德,然而却因一错,情劫焚身,至此万劫不复。 首座温和笑道,“将来,那会是个澄澈通透的乖孩子,可以的话,就成全他的心意罢。” 方丈愣了半天,等佛陀合掌,步出禅房,他手心里的菡萏瞬间开了,里面牵着一枚莲纹手镯。 很奇异的,它竟然是女式的。 方丈惊愕不已,他正要说话,只见万物生发,蝉鸣不绝,那披着赤血色衣的僧人抬起手,抚摸起一头雪白剔透的蝉。 “好了,别送了,这是喜事,贫僧高兴,你亦当高兴。” 而在此时,摄政王带了牌匾,如约而至。 僧 人们惊骇后退,“这,这不是嫁娶吗,怎么是白衣?” “丧衣送嫁,千古一例。” 摄政王丧衣加身,脸色愈发惨白,她露出森森白齿,“诸位高僧放心,本王活着一日,定教圣僧活着一日,本王若是死了,这阴曹地府,夫妻同心,圣僧也得同游不是?对了,你这红马寺,屡次与天子纠缠,本王早就看不顺眼了,看在我圣僧夫君千依百顺的份上,我就不摘你们了。” “去,把这牌匾挂上,记住了,从此天下只有白马!” 方丈嚅动着唇,面色灰白。 连最好的神医都说,摄政王油尽灯枯,活不过她的二十二岁! 也就是说,两年之内,摄政王必亡! 越是濒临死亡之期,摄政王行事就越发乖戾狠恶,胆敢忤逆她的,都做了鹰犬的刀下亡魂。 方丈闭了闭眼,不忍再看,摄政王如日中天,炙手可热,她发起疯来,天子都退避三舍,他们这群和尚,除了以命殉道,又能做得了什么?哪怕是这样,摄政王也说,他们敢挟持民意,她不但要寺内和尚陪葬,更让天下万民来围观行刑现场,看看万佛死后,谁还敢信佛。 这就相当于直接断了他们的传承! 红马寺投鼠忌器,只得顺从摄政王,挂上了白马寺的牌匾。 众僧敢怒不敢言。 倒是那披着赤血色袈裟的圣僧驸马,他双手合掌,声音温厚低沉,“白马驮经,此心古旧,唯愿诸位,早日成佛。” 众僧面色好转,也一一施着佛礼。 “蝉月大师,您多保重!” “保重?怎么,当我公主府是龙潭虎穴?”摄政王瞥了释蝉月一眼,冷笑一声,“难得夫君恋旧情,来人,去把那宝殿里的佛,给本王搬回公主府,好让它们见证一下,它们最重清规戒律的佛门弟子,是怎么嫁为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