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着王妃时间那么久,那个人到底……是谁?”战英有一丝好奇。 彩云却抿紧了唇瓣。 是谁? 她九岁跟着蓝漓,那个时候,蓝漓甚至不认得白月笙,有一次高烧迷了神智,说起梦话,便一次又一次的唤着“风”,当时她年岁还小,什么都不懂,如今想来,蓝漓唤风的时候,眼角的泪和眉宇之间的痛苦…… 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而已。 风。 一个人?还是什么别的独特的意思? 彩云无言以对。 战英叹了口气,转眸瞧了那窗口一眼,却忽然怔了一下,“咦?” “怎么——”彩云回眸,也是一愣。 原本站在窗口处的蓝漓没了人影,厢房内也灭了灯火。 彩云和战英对看一眼。 彩云赶忙轻手轻脚的到了床边,就着窗户的缝隙朝里面一看,蓝漓已经睡下了。 彩云怔了怔,难道是想通了? 那滨州,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第二日一早,天边灰白,蓝漓便醒了过来。 李嬷嬷早早准备着伺候,并且想好了一箩筐的劝慰蓝漓好好用膳并且休息的话语,却没想到,一个字都没用上。 蓝漓起床一边洗漱,一边吩咐备早膳,并且在用早膳的时候,吩咐了彩云一句:“收拾一下,启程去滨州。” 一句话还没落下,整个水阁伺候的奴才仿佛都被使了定身术。 彩云确定道:“现在?” “一个时辰之后出。” 蓝漓说罢,放下碗筷,抱过孩子,喂孩子吃东西。 彩云站了会儿,才意识到,蓝漓没有在开玩笑,“知道了。”便转身去准备一切。 …… 寒月轩 “王爷。” 战坤轻唤了一声,白月笙却没有应声。 “王爷。”战坤又唤。 白月笙紧皱长眉,将手上一折公文做了批示,放到一旁。 战坤咬了咬牙,若是寻常,本不该再喊,但现在…… “王爷!”战坤提高了声音,“王妃她——” 唰! 白月笙掀起眼帘。 分明是一个看似随意还带着几分慵懒的眼神,却震的战坤浑身一僵。 “本王的话,是不是连你也听不懂了?” 白月笙声音依旧平静随意,但其中冷意,却渗人无比。 “属下不敢,只是因为有要事所以属下——”战坤有些头皮麻。 “出去!” 战坤咬牙,硬着头皮道:“方才水阁传来消息,王妃吩咐一个时辰启程前往滨州!” 战坤一口气将话说完。 白月笙正要开口斥责战坤的话没说出来,倒是下意识的怔了一下,之后,本就充满疲惫的眉宇之间再染一抹愠色,阴沉从眼眸中闪过。 咔嚓一声。 白月笙握在手中的笔断成了两截。 “又是走,就这么想走。” 他低低的说了一声,像是叹息,更像自嘲。 战坤无言。 昨天,他的确火气上头。 他介意蓝漓那个风,介意陆泛舟,但他也是理智的,这几年来,他与蓝漓怎样,他心中清楚,便是气过了,又能真和她怎样不成? 知道蓝漓担心家人,他便连夜处理手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