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的情况,如今不明确,所以我想把江梦琪还有我姑母都送出京城去。” “这个我已经在安排了。” “还有——” “什么?” “水伯承和水清幽也送走,将姑母和江梦琪索性送去渝林飞霞庄,她们孤儿寡母,在那边也好有个照应。” “好,听你的。”白月笙检查她的伤口,对她提起水家,也并未任何介怀,顺手拿起一旁的药膏,挽起她的裤管,亲自给她上药。 药膏清凉而舒服,但到底那弩箭穿过小腿,留下了不小的伤痕,上药的时候难免有些疼。 蓝漓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白月笙立即止住手上动作,“我下手重了吗?” “没。”蓝漓摇摇头,“疼是在所难免的。” “我轻一点。”他低语,之后动作越的轻柔了。 蓝漓抿住唇瓣,忍着没有再吭声,倒是额头上沁出了许多的细汗。 很快,上药结束。 白月笙起身,捏起袖角,帮蓝漓擦干了额上的汗珠。 “外面情况如何了,宫中,还是白笛的情况怎样了?” “都在控制范围之内,你不必太过担心。” 蓝漓顿了顿,由着他扶着站起身来,到了床榻边上坐好,“汝阳公主如今是谁在看顾?” “太医院的人,都是医术精湛之人,虽不及你的能耐,但照顾小笛一二日还是可以的,你现在这样的情况,先关心自己,别的事情,等你腿伤恢复一些再去,嗯?” 蓝漓敏锐的眯了一下的恢复如常,“也好。” 白月笙握住蓝漓手臂的手蜷缩了一下,却没说什么,扶着她躺好,“我看着你睡。” “好。”她枕在白月笙的手上,闭上了眼睛,看来十分眷恋,不想让他离开的样子。 白月笙也的确并没有离开,一直守在蓝漓身旁,直到蓝漓沉沉睡去,呼吸绵长,又等了好一阵子,才将自己的手抽出。 门外,水阁廊下,战坤的等候许久。 白月笙放下床榻上的帐幔,又看了会儿,确定蓝漓睡得安稳,才转身出了内间,到了旁边的小书房。 他却不知,就在门板轻轻合上的那一瞬,床榻上,早已睡熟的蓝漓,却悄然睁开了眼睛。 “千烟。” 她轻启唇瓣,唤了一声。 “阁主。” 暗夜之中,一条人影迅如闪电,悄然落到了蓝漓床前,一身黑紫色劲装,身影玲珑。 “王爷警觉心太高,身边又都是高手,属下并不确定他去西山大营做些什么,只知道沁阳王……似乎也在营中。” “沁阳王……”蓝漓喃喃出声。 “是,沁阳王,外传沁阳王怀念王妃,这几日正巧是王妃百日,所以沁阳王闭门谢客,在府中斋戒抄经,看来只是托词。” 蓝漓沉默半晌,才问:“封少泽最近在做什么?” “一直在北城弯子一带主持为民众诊脉,筛查百病的事情。” “可去过太傅府看过汝阳公主?” “不曾。” “陆泛舟呢?一直忙着他户部的事情?” “是。” “可着力派人找过安玉霞的下落?” “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