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冷视线冰冷,“在下常驻边关,餐风露宿,倒也练就一身桐皮铁骨,这么多年来,拖国公爷的福,暂且无恙。” 二人对话之间,颇有些火药味。 白月笙已经懒得理会他们,“既然如此,那好吧。”因为他已经看到战狂了,战狂是去接白月辰的,而白月辰是去取睡火莲的,也便是说,封少泽也在附近了。 他现在必须立即见到封少泽,知道睡火莲在与否,确定今夜过去是否会影响药效。 他嘱咐身后的战阁护卫将帐篷接过检查了,一边道:“舅父,若我不能进城,可否烦请舅父派人前去王府问候一声,王妃的病情。” 不等靖国公说什么,白月笙便又道:“我知道上次靖国公府上的事情,心儿对舅父多有得罪,但心儿本不知朝政厉害深浅,也并非有心,舅父大人大量,想必不会跟她一般见识,如今她病着,我着实是不放心……” 靖国公挑挑眉,道:“咱们甥舅之间无需客气。” “多谢舅父,对了,若华的病情如何了?” 靖国公眉心微皱:“很是不好,今晨京中传来消息,状况越的差了,只是那封先生也不知去了何处……” 这话,其实也不过是试探的成分居多,他本和太后是一路,对白月笙心中自然下意识的防备,尤其是封少泽一直在华阳王府,受白月笙庇护,他根本不相信,对于封少泽的行踪,白月笙会一点都不知道。 白月笙闻言,霎时微微一怔,沉定的神色之下,是一抹忧虑,“封先生不知去了何处?今早我进宫的时候,封先生还在府中,难道是去了叶府?” “已去叶府找过,说是没见到封先生。” 白月笙没见褶皱加深,“心儿病情反复,若没有封先生在府上,我实在是不放心,便让我一人入京也好,还请舅父行个方便吧。” 靖国公笑了笑,面上带着几分歉疚之色,“阿笙,你我甥舅虽不该见外,但太后有命令在前,说是封锁城门,舅舅若是私自放你进城,那其他的人必定是也要进城的,如此岂非没了章法,不是舅舅不给你面子,是实在做不得这样的事情。” 白月笙声音有些冷,“舅舅当真不肯通融?” 靖国公瞧了不远处几乎称得上虎视眈眈的贾承一眼,道:“你看,贾副将也在看着,你告诉舅舅,舅舅若不能秉公执法,如何服众?” 白月笙冷笑一声,“好。” 说罢转身,带着战坤拂袖而去。 靖国公挑了挑眉,知道是得罪他了,但靖国公也是别无选择,此时贾承走上前来,似笑非笑的道:“没想到靖国公大人如今竟然是这样秉公执法的人,真让末将意外。” 靖国公面无表情,当是没听到,“今夜也要委屈贾副将在城外扎营了,来人,拿帐篷来——” “不必了。我等餐风露宿惯了,帐篷这种东西,对我们来说太过奢侈,我们怎样过夜,就不劳烦国公爷操心。”贾承说着,招了招手,两个穿着轻甲的卫士上前,他吩咐了一声,几人便朝着不远处的雪地搜寻,企图寻找合适的躲避风雪的地方。 靖国公没讨过好,脸色有些沉。 他到底也是一等公爵,身份贵重,这个贾承吧,虽说早些年年轻的时候,也曾是世家子弟,贾承在京中的时候,二人还有些许矛盾不对付,相互看不顺眼,但贾承家族早已没落,如今不过是个三品副将,跟着镇国将军驻守边关,竟然还敢如此嚣张…… 靖国公深深吸了口气,压下胸腔怒火,今日可不是来置气的,他也早过了年少气盛的时候。 他看着不远处和战阁护卫不知道在说什么的白月笙,心中也是浮起几许迟疑,他在是白月笙的舅父之前,先是个政客,而且早已选好了阵营,心软这种事情,更是从来没有过,只是白月笙么……心思深沉内敛,且有那么些记仇…… 靖国公想了想,召来副手亲自吩咐他前往华阳王府探问华阳王妃的病情,也算是先卖给白月笙一个人情,别把关系搞得太僵吧,免得这小子翻起脸来一不可收拾。 副手走了两步,靖国公又将人叫了回来,将自己随身的腰牌递了过去。 副将愣了愣,“这是……” “带着去吧,免得你连华阳王府的门都进不去。” 副将道:“是。” 不远处,白月笙和战阁的护卫已经搭好帐篷钻了进去,靖国公看了一眼,转身入了城门。 …… 帐篷是工部做好用来应急的,难免有些狭小,白月笙和战坤两人进去之后坐下,白月笙便问道:“三哥人呢?” “就在不远处的,但是如今靖国公的人盯着呢,所以战狂回复等天色暗一些的时候过来。” “东西呢?”白月笙问,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在封先生手中,封先生和叶小姐都在马车里,根据战狂的意思,封先生已经对花蕊进行了特别的处理,可多支撑上几个时辰,但也不会太久,所以还是要尽快想办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