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却变了许多,也许,这云音不失为一个可造之材,能受得住奚落,能顶得住委屈,极有韧性,若是加以培养,说不定以后可以派上大用场。 一旁,宋嬷嬷不知何时去而复返,低声对大长公主道:“都准备好了。” “嗯。”红袖大长公主慢慢点头,广袖之下双手交握,背脊挺的笔直,气度不凡仪态大方,俨然就是皇家尊贵代表,凤眸之后三分犀利,两分深沉,掺杂着五分冷意,一眼看去,高贵不可亵渎,但眼眸的深沉,却掠过几缕狠厉和冷笑。 今夜,既然已经动手,便不会这样罢休,她已决定断去臂膀,那玉守信,也必须是要跟着下水的。 …… 那方,赵廷之百思不得其解,好几次想起身过去问萧明秀,但都被老管家和那身边得力的奴才压制了下来。 老管家想要哭了,“公子,求您放过我好吗?若在此时你闹出什么事儿来,就算老爷不劈了我,皇上恐怕也会一怒之下要了老命小命啊。” 赵廷之看着老管家,觉得他真的很伤心啊,但自己只是想知道一件事情而已,真的就这么难吗?他也略微是知道父亲脾气的,更知道这场合,容不得他造次,只好按捺心中求知欲,叹息一声,“那我不要坐这里,我去那边安静一会儿。” 顺便好好想想清楚。 周围都是贵公子。 男子么,坐在一起,一开始还能装模作样的讨论诗书礼仪,说着说着,就讨论起萧明秀以及别的贵女来,他真的觉得有点啩躁吵人,影响思绪。 老管家露出千恩万谢的表情来,“好好好,老奴陪您过来,来,到这边来,您先坐下,老奴帮你将您的茶水都拿过来。” “好。”赵廷之点头,窝在角落的小圆桌上,撑着下颌还在思考。 老管家转身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什么咔嚓的一声,他掏了掏耳朵,一切如常,便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于是继续向前。 咔嚓! 身后,忽然响起较大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老管家浑身一僵,反应过来,回头的瞬间,又听得咔嚓一声,赵廷之所坐的那个位置的竖柱忽然断裂,半边帐子塌了下来,压灭了原本竖着的灯火,账内王公惊慌失措。 一时之间,账内乱成一团。 白月川脸色阴沉,浑身散着冷意和怒气。 王进伺候在跟前,忙扶住白月川,“万岁爷,您小心。”冲着下面大喊,“还不赶紧点灯?都愣着干嘛?” 外面伺候的太监顾不得点灯,先迅速将火把拿了进来,大帐之内,一得到光亮之后,原本乱做一团的情形稍微缓解。 “卓北杭。”白月辰唤了一声。 “臣在,臣立即前去查看。”卓北杭领了命,带着骁骑营侍卫前去。 只听一个老人惊声道:“公子——” 帐篷塌了一个角,有不少人被压在下面受了伤,赵廷之离得最近,被梁上的杆子掉下来压在了最底下,任老管家如何呼喊,就是没有半点声音。 赵太傅反应过来,脸色都吓白了,那可是他赵家唯一的血脉了啊。 赵太傅踉跄着上前,老管家想要扶持都摆甩到了一边,“廷之……廷之是不是在下面?!” 老管家颤声道:“是……公子刚坐过去,就——” 赵太傅只觉浑身血脉上涌,头晕目眩,差点便昏了过去,还好老管家连忙扶持,这才未跌倒在地。 赵太傅是白月川的启蒙恩师,这一变故,当即让白月川脸色越阴沉,淡淡下令:“今日宴会到此为止。” 众人自然不敢多说,连忙告退。 骁骑营的侍卫已经前去救人,被压住的官员亲眷不想离开,但不敢违逆了白月川的圣意,全部退到了外面等候着。 陆丹衣和安玉霞两人全愣住了,事出突然,完全无法反应。 白笛疾步走上前去,扶住赵太傅的手臂,道:“舅舅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陆丹衣身为晚辈,也忍不住上前,道:“赵大人不要太过担心,丹衣瞧着这帐虽然塌了,但边上结构尚算结实,竖梁和横梁搭在一起,尚有空隙,您看,救出来的人不都没事吗?最多也只是轻伤,你别急坏了身子。” 赵太傅喘息着看向陆丹衣,欣慰的点了点头,但到底是自己最亲的血脉,哪能是说不担心就不担心的呢?脸上的愁绪和着急明明白白。 大长公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此时方慢慢站起身来,“如此场合,居然塌了营帐,简直丢尽了我大周的脸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王爷,我对你一见钟情》,微信关注“优,聊人生,寻知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