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希望来,可当他看到姜唯时,全身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恐惧万分,话也说不清了,“怎么、怎么是你?” 李靖远没心情看他,大手一挥,让侍卫给他喂水,自己则和姜唯一起坐下,等着审讯他。 “万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万清原胡乱吞下几大口水,听他如此发问,急迫回复:“都知道,父亲他从未瞒过我什么,殿下留我一命,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万家和西域月氏,究竟是何关系?” 虽然月氏之人是姜唯所杀,可他曾查出万彰私下和月氏有书信往来,甚至于几月前暗中雇佣江湖中武功高强之人、以重金悬赏月氏几位掌权者的项上人头。 又通信又暗地刺杀,这万家行事如此矛盾,其中必有隐情。 万清原此刻犹豫起来,慢慢吞吞地吐出一句:“陈年旧事了,有些恩怨纠葛。” 看来是不想说。 姜唯从腰间拿出长鞭,几步走至万清原身前,做出一副要对他用刑的姿态。 这下万清原恐惧万分,惊叫着说:“我说我说,你别打我!” 姜唯随即退至一旁,等他开口。 “这事,和当年庄懿皇后之死有关。” 李靖远听到此言,立刻站起来,冲到他面前,握住他衣领,厉声问:“万家当年做了什么!” “和我无关,我当时还小,都是我父亲做的,殿下千万不要迁怒我。” 万清原自然知道眼前这位殿下的母亲因此而死,方才不想开口正是怕他大怒之下会杀了自己。 李靖远冷眼看他,从侍卫手里拿过剑,抵在他脖间:“你若是不如实供述,我此刻便杀了你。” “我说我说,哎哟,都是万彰做的,你有仇找他报啊,别找我啊。” 夜深,宫内皇帝寝殿,张迂捧着一份供词,诚惶诚恐地跪下递给在案桌前处理事务的皇帝。 “怎么了?”皇帝放下手中的毛笔搁置一旁,许久未见他如此慌张,出言调侃道,“万家那小子做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陛下,”张迂双手奉上那份证词,“万家之事,远不止原先想象的那般简单。” 见他如此,皇帝到真生出好奇来,拿过那份证词端详半天,视线落在“借用花草,暗中给庄懿皇后下毒,致使皇后难产”一句之上,起先是不可置信,而后疯狂笑起来,最后几乎是痛哭失声。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难怪当年如何都查不出来,竟是从源头就猜错了。 情绪激动起来,皇帝一口血吐出来,张迂见此急忙上前,替他擦去血渍,还道:“陛下切勿动怒,小心身体,我去唤太医来。” “不用了,”皇帝止住他起身的动作,吩咐他,“朕要去天牢见万彰,你去安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