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不知忧愁的贵公子,却用那把本该欢声笑着的清朗嗓音唱着哀伤的调子,那双本该清澈澄明的琉璃色眼睛也流转着挥之不去的阴霾。 泪水悄无声息划过嘴角,舒朗扬唇不断开合着唇瓣,重复着那句听不懂的歌词。 歌声之中,却似染上了泪水的味道,又苦又涩。 似是弄丢了宝物的孩子,执着的寻找着那被弄丢的小小玻璃珠,身上布满荆棘划开的伤口,听着旁人不断重复告诉他的“玻璃珠子不值钱”,孩子依然执拗在遍地荆棘中寻找。 他本该是自由自在的,像天上万丈光芒的神子。 图鲸走过去,按住舒朗的手背,突兀的跳键声乐声也随之停下。 “抱歉。” 舒朗垂眸似是不知他在说什么,图鲸握住那只微凉的手,再度重复了一遍。 “方才的事,我很抱歉。” “你道什么歉,你又没有说错。我本来就是那种人,被您撞见脏了您的眼睛真是抱歉呐。” “不是...” “好了,我没兴致跟你讨论道德叁观的问题,我就是那种人你看不惯不看就好了,这里没有谁要你救。” 说罢一把甩开那只手,重又合上琴盖,舒朗起身摸索着离开。 “我没兴趣当谁的替身,更没兴趣被人当女人用,想上女人凭你的条件外头有一大把等着您来临幸,不过交往了一段时间,我也不需要你负责。” 图鲸张了张嘴,想说的话语一句也说不出来,有被拒绝的生气也看着舒朗这副样子的伤心。 “呵~我这种人,可是命硬的连畜生都咬不死,就不不劳您操心了。” 舒朗句句带刺,拒绝图鲸之意再明显不过。 这一夜,舒朗依然没回自己的房间,是在尉迟澜的房间过的夜。 似是为了报复谁,大概是报复图鲸的傲慢吧。 舒朗故意跟尉迟澜玩的很疯,弄出的声音整个楼道里都能听见。尉迟澜知道他不痛快,被那样骂是个人都会不痛快,只能配合舒朗给图鲸添堵。 汗水顺着鬓发的弧线滑落至锁骨上,舒妍泰来敲门时舒朗按下想代为起身的尉迟澜。 “我来。” 表面上舒妍泰还是自己的舅舅,对外人的尉迟澜可没什么好耐性。 舒朗随手抓了件衬衫套上,下身什么也没穿就这么光着两条长腿去开门。 等了会儿,房间内似已偃旗息鼓,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舒朗抱着胳膊站在那跟舒妍泰打招呼。 “晚上好啊,舅舅~” 他声音懒洋洋的,一双笔直匀称的腿交迭着,身上的衬衫也松松垮垮的露出大片性感的锁骨和腹肌,他就这么没骨头的靠在门框边上。 舒妍泰被他这副模样惊到不由后退了一步,屋内浓郁的荷尔蒙气息也随之涌出,浓的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你搞什么?都快订婚的人了,这么胡来,你是要气死我么。” “没怎么啊,就跟男朋友亲热下,好歹也是成年人了,总会有那方面需求嘛。” “编的什么鬼话,你男朋友被我叫出去忙了,现在你房里是哪位男朋友?” 舒妍泰嗤笑一声,用眼神看了看房门,示意这也不是舒朗的房间。 站的时间久了,原本体内凝结的精块也因体温融化逐渐顺着大腿流淌下来,此刻大片大片挂在滑腻腻的腿间和脚背上,舒妍泰冷不丁看到这下流的一幕,已经气的什么也不想说,直接推开舒朗走进屋里。 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的尉迟澜一个激灵坐起来,抓过被子捂在下腹前。 “妍泰...先生!” “你们...” 舒妍泰指着尉迟澜的手指频频颤抖,舒朗打了个哈欠,舒妍泰压低了声音骂道。 “胡闹!” 柔软的手臂从身后抱上来,属于舒朗的气味钻入鼻腔,舒朗调戏一般抚着舒妍泰的耳朵。 “嘻~舅舅不会告诉图鲸的吧~没办法,他整天都在忙,我只好找别人陪啦~” “我不会告诉图鲸的,你先放开我。” 被训斥的舒朗乖乖的松开他背着双手重又站好,舒妍泰叹了口气。 “别玩的太疯,图鲸...不是什么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