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却是小声嘀咕了起来:“半夜叫唤?还瘆得慌?该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了吧?” 玲姨给了她一个“你果然明白”的眼神,接着说道:“邻居们也是这样猜测的,就劝着孩子的奶奶带着孩子去找神婆瞧瞧。那老婆婆一开始不信,后来见孙子不仅半夜总是喊叫,而且还不说话,总是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闷头玩自己的,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就带着孩子去看了神婆。这一看不要紧,你们猜那神婆说什么?” “说什么?” “说什么?” 沈瑶和阿月异口同声,连身子都往前倾了倾。 玲姨神秘地转转眼珠子,声音也压低了几分,说道:“神婆说是这孩子的爹娘不放心他,要日日夜夜地跟着他,一定要等他长到了十八岁才会走!” 天哪! 沈瑶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后背凉飕飕的。 阿月更是抱住了自己的身子,头皮有些麻:“你,你这臭嘴,别吓唬我们!” 玲姨咯咯一笑:“就知道你们会害怕,不过啊,这话可不是我瞎编的,这都是跟老婆婆一起去看神婆的邻居们说的。我玲姨可是出了名的实话实说,绝对不会夸大半分,所以啊,找我说媒的人那可是快要踏破门槛儿了呢……” “那后来呢?” 生怕玲姨又没完没了地自夸起来,沈瑶赶紧打断了她。 “后来啊?”玲姨耸耸肩:“那神婆说给她点银钱她就能把孩子的父母给送走,老太婆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好不容易凑了点钱给神婆,只是,唉!没啥用啊!” 想来也知道,什么神啊鬼啊的,沈瑶是不信的,但是不信的话又怎么解释自己死而复生来到了这个地方? 总之这些事还是有些玄乎的,不过对于这个神婆说的话她还是不怎么信的,或许这神婆能力不够吧? “那这孩子后来又找旁人了吗?”阿月更关心这孩子的问题。 玲姨点头:“当然找了啊,那老婆子就这么一个孙子相依为命了,只是没办法,钱也花光了,人也找遍了,就是没能把孩子治好。不仅如此,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孩子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不仅是晚上大呼小叫了,有时候白天也闹。有次他自己一个人蹲在门口玩石头,有个邻居家小孩儿想跟他一起玩,没想到这孩子立即就犯病了,又是喊又是叫,把邻居家小孩儿吓得当天就烧了,好几天才病好。从那以后,邻居们都害怕自己的孩子被这孩子的父母缠上,就相继都搬走了。” 这就是为什么那个胡同里已经荒凉的不成样子的原因了。 “哎呦,这真是造孽啊,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被那,被那脏东西给缠上了?”阿月捂住心口,唉声叹气。 沈瑶却是蹙紧眉头陷入沉思,为什么听玲姨说的这个孩子的情况这么奇怪?听起来不像是有东西缠着,倒像是…… “唉?唉!你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听见没有?” 被阿月推了推,沈瑶这才反应过来:“怎么了师父?” 阿月嗔了她一眼,说道:“看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也在想那个孩子?算了,你不是想要找个画师吗?咱们就算是花钱找也别去找那个孩子了,我可不想为了少花钱带回一个怪物来?” 说是怪物都是轻的,她其实还想说更难听的话的。只是想到那孩子也是个可怜人,阿月这才换了个词。 沈瑶摇摇头:“我想去看看他,不亲眼看看我总是不放弃的。” “你!”阿月恨铁不成钢:“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看什么?小心那孩子身上的脏东西缠到你身上来!不许去!” 玲姨也不同意沈瑶过去找那孩子:“你师父说的不错,别人都是盼着往外跑,你倒好,非要往里边跳。我可提前告诉你啊,有些人不是你可怜他就能帮助他的,像这样的人,还是离得远点的好!” 沈瑶笑了笑,不置可否。 回去的路上,阿月还再三叮嘱她不许去那胡同里找那个傻子,以防万一,她甚至还亲自去了一趟早点铺子,把这件事事无巨细地通通告诉了陈香娥。 当然,其中不乏夸张之意。 陈香娥一听自然是跟阿月一个想法了,什么钱啊物啊的,都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她可不想让沈瑶为了节省几十个铜板就去冒险。 当天晚上,陈香娥没有把店里的入账送去来财钱庄,而是全都交给了沈瑶,让她花钱去请个画师。画技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一定要是正常的。 沈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