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身影一晃,沿着原路,回自己房间去了。 他动作极快,加上左青玄和长风二人,又是在边说话边走路,速度慢他许多。 因此,长风来到玉笙的房间门前查看时,玉笙早已经钻进帐子里,躺平睡下了。 他努力将呼吸保持平缓均匀,好让偷听的人感觉,他已经睡熟了。 果然,长风站在门口,竖耳偷听了一会儿,没有现异样的情况后,转身走开了。 前方的小花园中,站着左青玄。 长风快步走了过去。 “怎样?”左青玄低声问道。 “睡得很沉。”长风回道。 “很好。”左青玄点了点头,“明天照计划行动。” “是。”长风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左青玄抬眸,看了眼玉笙的房间方向,眸光微闪,也离开了这里。 屋中,玉笙躺在床上,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现有两个脚步声一前一后的,渐渐地走开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将手枕在脑后,晃着脚,眯着眼想事情。 国师? 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想要长宁郡主的兵符? 长宁郡主,有兵符吗? 他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玉笙眯着眼,七想八想地,渐渐地,还是睡着了。 …… 玉笙在左青玄的小别庄里,没心没肺地,吃好睡好。 他的小蛇儿,哧溜溜窜到他的帐子里,缠在杆子上,也“睡”得安稳。 苏府里,却因为他的失踪,越来越不平静了。 这一晚,他没有归府,长宁和玉衡又相对的坐了一晚。 次日一早,王一和天佑来报,还是没有玉笙的消息。 “究竟去了哪儿?”长宁焦急得眼角都红了,“但愿他是自己藏起来了,闹着脾气呢,千万别被谁捉住了。” 害得她和儿子产生矛盾的,是郁文才。 是郁文才丢弃了玉笙,才让玉笙对她产生了误会,从而恨上了她,离家出走。 可郁文才已经死了,她现在该恨谁? 又看到一旁站着的,细心听天佑和王一汇报情况的玉衡,长宁恨来恨去,又没法恨起来。 必竟,不少事情,玉衡并不知情。 那她该恨谁? “大后天,是玉小姐和誉亲王的大婚日了,这几天陆续会有人来府里送贺礼,仆人也相应的多了起来,你们进出的时候,言语要小心,别透露出笙公子失踪的消息。”玉衡对两人沉声吩咐。 “是。”天佑和王一齐声回道。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玉小姐问起笙公子的事情,就说,笙公子被我安排着去办事了。” 天佑和王一对视一眼,这是不让玉娇担心的意思了,“是。” 两人心说,那熊孩子也真够熊的,自己亲妹子再过几天马上要出嫁了,他居然闹一出离家出走? 只是不知,瞒不瞒得住,聪慧过人的玉娇。 这边,天佑和王一离去后,辛妈妈端着早点进了屋。 “郡主,吃点东西吧?你昨天晚饭吃得不多呢!”辛妈妈将粥点小菜,以及碗筷一一摆在桌子上。 “先吃点吧?一直饿着怎么行?一切有我呢,你别担心了。”玉衡也说道。 才一天两晚,长宁的眼眶,就深陷了不少,脸上满是憔悴之色。 看来,找到那惹事的熊孩子,一定不能手软,得往重里罚! “我吃不下。”长宁看了眼屋外,“府里该准备起来了吧?也没几天时间了。” 辛妈妈知道,长宁说的该准备起来了,指的是玉娇的婚宴。 因为是长宁郡主嫁女儿,嫁入的又是誉亲王府,婚宴当然是会大操大办三天了。 玉娇又是玉衡的义女,忠毅将军林伯勇的义女,景府老爷子的干外孙女,多少人宠着的人,前来送贺礼的人一定不少,长宁才这么问着辛妈妈。 辛妈妈点头,“郡主,经过几天的打扫和布置,府里的彩灯也挂了,红毯也铺了,各屋的帷幔窗帘全换了新的,各种时新的果子点心也开始陆续运到府里来了。郡主吃过早点后,可以去看看布置的情况。” 大后天就是玉娇的大婚日,府里这几天,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长宁将郁府的人赶走之后,一时之间找不到衬心顺手的妥善之人来当差,楚誉马上将誉亲王府的仆人,调派了一些到苏府,帮忙布置大婚一事。 另外呢,景府那里,也派了几个可靠的嬷嬷,前来帮忙。 林伯勇则是送了几个护院家丁。 长宁从小就不爱管着杂事,如今叫她当家,加上儿子也失踪了,长宁一时乱了分寸,好在有辛妈妈帮她看着。 看着渐渐热闹起来的府邸,长宁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