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佑将一个和自己个子差不多的太监敲昏,拖到暗处一藏,自己易容成他的样子,混进了太医院。 他找上的打杂的小太监,是个从其他地方调来的,才来一天的人,因此,大家还没有记熟他的样子,天佑正好钻了这个孔子,替他跑腿送药。 “单公公,是呢,小的记着您的恩呢。”天佑送好了药,并没有离去。 他一路跟着这副总管,往侧殿的后院走去,趁着无人时,从袖中摸出一根老人参,飞快往这大太监的袖子里一塞。 大太监伸手捏了捏,心领神会,偏头笑了笑,“你这孩子,长得真讨喜,几岁了?叫什么呢?” “过完这夏天就十七了,小的叫同顺。”天佑记下了顶替太监的名,笑嘻嘻说道。 “哦,好好学,将来会有出息的。”大太监得了好处,并没有赶天佑走,而是说起了闲话。 “是呢,小的听公公的教诲。”天佑拍着马屁。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起了闲话。 “单公公,问您一件事,你该是知道的吧?”天佑开始虚心请教。 得了人好处,又被人一路拍着马屁奉承着,这大太监的心就飘了起来,傲然一笑,“问吧,咱家来宫里当了二十年差了,什么事不知道?” “那是那是,您是前辈。”天佑说道,“是这么回事,我有个表叔,是卖绸缎的,一直给郁府送面料,他们府上跟我表叔讲好的是半年结。” “……” “到现在,都欠了快两千两银子了,今天一早,我表叔去收帐时,现那郁府已关了门。听说,是长宁郡主休了郁丞相,将府里的一众人等,全都赶出来了。” 大太监扬眉说道,“不是听说,是事实,皇上都准了呢,你那表叔呀,做好亏银子的准备咯,郁丞相已被皇上收监了,马上会被判刑。” 天佑说道,“可据我表叔说,他不会被判刑,而且,他府上的姨娘说,他也不会被判刑,只是关一关而已。” “……” “我表叔希望我帮他想想办法,见到郁丞相,叫郁丞相在欠条上签个字,画个押就好,等他出来,再找他要银子。” “……” “之前的欠条是姨娘签名的,现在姨娘跑掉了,最好让丞相重新签一下,保险一点。因为我表叔的绸缎铺子,是和另外两人一起开的,他要对另两个同伴交待一下。” “呵呵——”大太监一笑,“叫丞相签字,你表叔也拿不到银子,因为,天晓得他不会不被砍头?私通叛党安王,那一定是死罪!你呀,就别打听见到丞相的法子了。” 天佑眨眨眼,“单公公,不对,我表叔说,丞相不会被砍头呀,因为丞相掌握着皇上的一个秘密呢!皇上怕丞相!不会杀他的。走个过场关一关而已。” “你是哪儿来的?敢在此非议皇上?”王公公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忽然响起。 大太监吓了一大跳,慌忙转身,“王总管。” 天佑也装着惊吓的样子,惶惶地低下头,“王总管。” 王贵海朝那大太监看去一眼,“单公公,皇上的药,煎好了吗?” 单公公资历比王贵海浅得多,年纪也小得多,他惶惶说道,“刚才……” “咱家不想听借口,只要要药,没煎好,速去煎,再耽误了,皇上起火来罚你们,咱家可不帮着说话。”王公公冷冷一笑。 “是是是,王总管提醒得是。”大太监提着药包,看了离去了。 天佑低着头,装着害怕的样子,看着前方的地上。 王贵海的脚,渐渐地朝他走来,最后,到他近前两尺的地方停下来,“小子,你是哪处当差的?” “太医院的,刚给单公公送药来着。” “嗯,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