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查看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跃到窗子口,往里看了一眼,就落回地面,放弃了。” 楚誉心中冷笑,昭昭心思缜密,她关一个重要的人物,当然是不会给人救走的机会了。 一定会是里里外外都设有机关。 “不是还有花花吗?”楚誉轻笑,他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一块帕子,然后,撕了一角,递给芦生,“让花花送进去。” 芦生看他一眼,接在手里。 月色下,芦生看到那帕子角上,绣着一个“娇”字,并两朵桃花,“这是什么意思?” 楚誉敛了神色,望着三楼的窗子口,“他会明白的,你马上送进去。” 芦生没再说什么,唤回小白蛇,将那一小块布,塞进了小白蛇的嘴里,然后,他了一声指令。 小白蛇转身就游走了,赤溜溜,飞快地朝塔楼三楼的窗子口游去。 石室里,烛火通明。 林伯勇正站在窗子边,望着前方桃花湖方向出神。 他的妻子,女儿,都死在那里。 心中正惆怅时,早上溜进石室里来的小白花蛇,又来了。 不过呢,嘴里多了一样东西。 林伯勇看到那片布角,身子马上僵住了。 那是一块杏色的帕子角,上面绣着一个小巧的篆体字,“娇”。娇字的一旁,是并开的两朵娇俏的桃花。 那字体和花型,他看了很多年,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 女儿婉音的帕子的一角。 帕子上的桃花,绣得栩栩如生,是少见的双面绣,他的妻子和女儿,都擅长这种绣法,她们的绣活,是来自景老夫人的真传。 景老夫人是京城中,极为有名的贤惠夫人。 因为他和景纤云只有一个女儿,生得又晚,景纤云便给女儿取了闺名,娇。 女儿小的时候,喜欢各种颜色斑斓的花儿,喜欢各色各样的裙子,可自从认识了裴元志之后,忽然改变了喜好,她只单单喜欢粉色的桃花,只喜欢粉色的衣衫。 林伯勇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片帕子角,渐渐地,眼眶湿润了。 如今,只看到物,看不到人了。 都是他的错,如果他阻止了女儿去喜欢裴元志,女儿就不会被裴家害死。 林伯勇十分自责,内疚地闭起了双眼。 小花蛇咬着那块布角,直着脖子等着林伯勇取下来。 但是呢,林伯勇只管悲伤去了,没有取下来。 小花蛇得不到指令,不敢走,仍是固执的咬着布块,静候林伯勇取走。 林伯勇伤心了一会儿,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现,那条小花蛇,依旧咬着布块停在他的面前,而且,两眼看着他,一副十分期待地样子。 林伯勇好奇,蹲下身来,“给我的?” 蛇儿不动,看着他。 林伯勇心中更是好奇了,这条蛇,有灵性? 他朝蛇儿点了点头,“你走近些,我够不着你。” 蛇儿看了他一会儿,向他游近了几步,这模样儿,像是听懂了他的话。 林伯勇伸长胳膊,将蛇儿嘴里咬着的布块,取了下来。 他将布块紧紧地抓在手里,过了一会儿,又摊开手来,去细细看那布块。 这时,他现了异样。 布块的撕痕很新鲜,是不久前刚刚撕碎的。 林伯勇心中激动起来。 这是有人在同他联络。 那个人的手里,有女儿婉音的帕子,也知道他在这里关着,只是苦于进不了这密室,才拿帕子一角来试探他,是不是活着。 只是…… 那个人,是敌是友呢? 婉音已死,她的随身物品,一定是遗落各种,谁想拿,就去拿。 倘若是个友人,还罢了,可以想着法子救他。 倘若是昭阳在故意试探他呢? 林伯勇将帕子一角,塞进怀里的衣衫里去了。 他略一思量,从地上捡了朵干花,扔到蛇儿的面前,“我没有还礼的,若你听得懂,咬着花儿去还礼。” 蛇儿望了他一会儿,果真咬着花儿,从窗子的缝隙处,溜下去了。 林伯勇尽量将身子往窗户边挪去,以便看看,是谁在御蛇,送块布片给他。 只是,锁着他的铁链太短,他根本靠近不了窗子口。 本院,请勿转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