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嫌弃你!你这个样子让我感到羞耻!我没法见人!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啪——”林二夫人怒得扬手打了林佳兰一巴掌,她咬牙怒道,“我是你娘,我是你亲娘!你居然这样说我?老话说,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亏你好意思说出那样的话来,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地生下你,你居然这么说我?我变成如今的样子,还不是因为你?” 可是林佳兰并不感动。 她捂着被打疼脸,冷冷一笑,“你要是真心为我好,你应该自杀才对!这样一来,世人只会说你是个贞烈妇人,而不会笑你被休过,也不会笑我有个被休的母亲。可是你呢?居然不去死!你为什么不死?你不敢死,我来……我来成全你!” 不等林二夫人说话,林佳兰忽然出手,将林二夫人推入了湖里。 “娘,你放心,等我嫁入瑞王府,我一定给你请封诰命,给你立个贞节牌坊,可是这会儿……,你得死!” “不……”林二夫人在水里挣扎着,一脸惶恐,“我……我是你娘,你不能……,……快……快拉我……上去……,我……跟……你说,有人……有人要杀……杀你……,快……” 任凭林二夫人怎么哀求,林佳兰始终无动于衷。 一直听到最后,林二夫人说,有人要杀她时,她才吓了一大跳。 “谁要杀我?” 可是呢,呛了好几口水的林二夫人,已经无力挣扎,滑入深水里去了。 “娘,你先别沉,快上来,快告诉我,谁要杀我?”林佳兰慌了神,趴在湖边,朝水里不停地喊着,手在水里乱捞着。 但这处湖水很深,且浑浊,湖岸也陡峭,林二夫人落水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林佳兰趴在岸边的草地上,心中惶惶不安起来,谁要杀她? 等了许久,也不见林二夫人浮上来,林佳兰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朝四周大声喊着,“快来人呀……,我娘跳湖了!” …… 次日,林二夫人的尸体,才被人捞起来。 沉寂了许多天的京城,又开始有了新的话题。 有人说,是林二夫人被休,一时气不过,跳了湖。 有人说,林二夫人根本不是因为羞愤而自杀,而是死于谋杀,因为,林二夫人死时,手里死死抓着一只耳环,那耳环上,还挂着少许肉。 显然,是从哪个女人的耳上,生生拽下来的,拽得太用力,将耳朵上的肉,也拽下来了。 那个耳垂破了的女人,就是凶手。 …… 而林佳兰呢,自从林二夫人被休后,一直少言寡语,连髻的式样也改变了,用辫遮着左耳处,打扮得更加的淑女了。 林世安心情不好,懒于过问。 林家人多,事杂,更没人关注她。 …… 除了林佳兰心情莫名不好了,昭阳这一天的心情,也忽然不好了。 因为这一天,天刚黑时,从桃花湖那儿,忽然升起了十只白色的孔明灯。 全写着一个墨色的“奠”字。 之后,又渐渐升起几只写着朱色字的孔明灯,上面,分别写着不同的人名。 第一只,写着林家小厮田永贵的名字。 第二只,写着裴府管事单妈的名字。 第三只,写的是裴夫人的闺名,冷玉燕。 第四只,林二夫人韦润媚。 昭阳站在公主府的绣楼上,赏夜色,猛一看到那些越飘越高的白灯笼,心中莫名渗得慌。 那墨色的“奠”字,血色的人名,怎么越看越诡异? 谁在故弄玄虚? “公主……”她的侍女,忽然惶惶说道,“奴婢现了一件诡异的事。” “讲,藏着掖着做什么?”昭阳怒道。 “那几个血色名字的人……,全都死了,而且,都跟林婉音的死,有关……” 昭阳吓得脸色一白,赫然看向侍女,“你……你说什么?” …… 昭阳公主府的塔楼上,有一人也注意到了这一诡异的现象。 他死死抓着窗户的栏杆,两眼血红地盯着那些飘飘忽忽的,白色的孔明灯,心中惊骇不已。 是什么人,在替他的婉音报仇? 本院,请勿转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