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誉怒道,“你还有理啊?瞧瞧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你可害死本王了!” 黑水一头雾水的挠挠头,“主子,属下哪儿害你了?” “在一张信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娇’字,是不是你的主意?”楚誉咬牙切齿。 黑水老实点头,“是,可是……这算错误吗?” 楚誉抬脚又朝黑水踢去一脚,“四小姐最厌恶这么多的字挤成一堆。” 黑水脸色一白,哭丧着脸,“属下哪儿知道?这不是该主子知道吗?” 楚誉抬脚往外走,“所以,丰台县交给你了,本王回京去!” “主子回京做什么?” “道歉!” 黑水:“……” …… 景家二房。 景蓁的病,虽然看着吓人,但是,楚祯的血救了她。 她不再是缠绵病榻的人,虽然比不了一月前的活泼,但还能在花园里行动自如,饮食睡眠也正常起来。 景蓁梳着飞云斜髻,髻间插着一支赤金镂空梅花珠钗,耳上坠着同色同花型的耳环,穿一身烟柳色的夏衫,手拿一柄牡丹花的水墨团扇,身材苗条,婀娜迷人。 大约为了遮住多日的憔悴,景蓁破天荒的往脸上抹了薄薄的胭脂,唇上也点了少许胭脂。 整个人看着,像一朵初开的海棠花。 恬静,秀美。 她的丫头童儿跟在她的身后,不禁看呆了,啧啧两声笑道,“小姐,你今天真好看。” 景蓁回头睇她一眼,“你家小姐我哪天不好看了?” 童儿认真点头,“小姐长得一直好看,不过呢,现在更好看,哦,小姐病了一场后,更好看了。” 景蓁长得一直不差,肌肤白皙,眉眼如画。 只是,景蓁像个假小子,并不在意自己容貌的美与丑,也从不知美为何物,有与没有,她从不放在心上。 景蓁被丫头一说,脸上悄悄爬过一抹红晕。 她睇了童儿一眼,“贫嘴!”扭过头去,“陪我去赏荷花,后花园的那片池子里,前天多了好几个花骨朵儿,看看这会儿开了没有。” 童儿紧走了两步,跟上景蓁的步子,“小姐,你怎么知道池子里多了几个荷花的花骨儿?奴婢记得,没跟你说过呀?” 景蓁斜她一眼,抿着唇,没说话。 但旋即,童儿长长地“哦”了一声,笑道,“我明白了,是瑞世子告诉你的吧?他还问我,小姐是不是喜欢荷花来着。” 景蓁沉下脸来,“胡说!才没有的事,我怎么会跟他说话?” 口里说着胡说,但那脸色渐渐地染了抹胭脂色。 午后,变了天,太阳藏到云里去了。 还刮风了,因此,一点也不闷热。 风儿将景蓁的裙子摆成了一朵喇叭花,越显得她亭亭玉立,娇美如花。 景蓁站在池边的凉亭里,静静地赏着一池子碧玉色的荷叶,和几朵半开的荷花。 看似赏花,但那眼神却不时地看向前方园子门口,那个地方,是府里的角门,出了角门,就到府外了。 此时,角门紧闭着,没有一人出入。 两个守门的婆子坐在角门的门口,做着针戏活闲聊着。 景蓁在亭子里坐了一个时辰了,那处角门口,依旧没有人来,值班的婆子都换了一岗了,仍不见有人出入。 景蓁的眉眼间,渐渐地多了些失望。 “小姐,回吧,咱们出来得太久了,你得休息了,这大病才好呢!”童儿来搀扶景蓁。 景蓁点了点头,“好。” 两人正要走出亭子,却见自己府里管事,和长房那边的大嬷嬷蓝婶,领着一对主仆,往这里走来。 “蓁小姐,有客人要见你。”蓝婶笑着朝景蓁招手问好。 景蓁停了脚步,朝那青衣女子看了又看,问着童儿,“我不认识她,你认识吗?” 童儿也摇摇头,“小姐不认识,奴婢怎会认识呀?奴婢从没有见过她。不过——”童儿眨眨眼,“她一直眨着眼,朝小姐笑呢。” 景蓁好笑,“她来拜访我,当然会笑了,敢冷着脸,我就轰她出去。” 不多时,蓝婶领着的人到了。 “这是云家七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