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说道,“是这么回事,奴婢上回不是对小姐说过了吗?公主府里有座三层的塔楼,除了昭阳的两个心腹侍女,谁靠近,就处死谁。” 郁娇说道,“我记得你说过,那座三层塔楼,是处十分古怪的地方,那里,又生了什么古怪的事?” 菊香回道,“公主每天摘大量的花儿,晒干了做成干花,亲自送进塔楼里,而且,大多是茉莉花。” “那塔楼里,有人住吗?还是,她住在里面?” 菊香摇摇头,“公主不住里面。里头有没有人住,奴婢问不出来。奴婢好奇着假装随口一问,公主府里的侍女马上是一脸惊惶的样子,说,不清楚塔楼的事,又说,公主不准任何人提起塔楼的事,知道了要受重罚,奴婢就不敢问了。” 郁娇眉尖微蹙,“对,你猜得没错,那里一定有古怪。”她看着菊香,肃然说道,“塔楼的事,你不要再去打听了。以后,你进了昭阳公主府里,用耳朵去听,用眼睛去看就好,再不要打听任何事情,否则,他们会起疑心,你会有危险。” 菊香神色一敛,“是,奴婢知道了。” 打走了菊香,霜月又没有回来,没什么事情可做的郁娇,决定给楚誉写信。 她回京几天了,也不知丰台县的情况怎样了。 林世安有没有开始行动? 楚誉的三个朋友,已经确定西门鑫没有背叛,是自己人。但还有公孙霸和左青玄没有了解清楚,灰宝说的那个坏人,是他们其中一人,又是谁? 楚誉又在忙些什么? 对一个人,不感兴趣时,那人天天在眼前晃着,也不会动心,离开再久,也不会想起。 可是,一旦心中装着一个人,只闲下来,会满脑子满心里都是他。 她现在就在想楚誉。 就算长宁郡主提醒她,她和楚誉在一起,会艰难重重,但是,她还是要博上一博。 谁的人生不是艰难重重? 都这么怯弱,怎会有幸福? 郁娇走到桌边,研好磨,铺了信纸,提笔蘸了墨。 墨汁儿在纸儿已经滴下了数朵墨梅,她却还没有酝酿好,要对楚誉说的话。 想来想去,想了好久,郁娇仍是不知怎么下笔。 郁娇想了想,干脆不写了。 她放下笔,俯身下来,在那几朵墨梅旁,印了个吻,然后,轻轻地吹干墨汁,将竹青色信纸叠起来,装入一个信封里,只等霜月回来后,让霜月用楚誉的信鸽送出去去。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霜月回来了。 她避开了翠玉轩其他的侍女,从窗子口跳进了二楼郁娇的卧房。 郁娇正等得无聊,见霜月回来,马上问道,“怎样,打听到什么了没有?那个林佳兰,是不是又不安分了?” “那母女俩的口风很紧,在屋中说着悄悄话,说的话也是藏一半说一半。”霜月狡黠一笑,“不过呢,奴婢还是听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 “是什么?” “那个林佳兰呀,嘿嘿嘿嘿,她怀孩子了。” “哦?”郁娇大为意外。 不过呢,想想又并不意外。 林佳兰并不是个大姑娘,早被正德帝临幸过了。 从三皇子的宴席到今天,也快一个月了,如果月信不来,那就是怀孕了。 郁娇眸光闪了闪,冷笑道,“如今,裴元志成了通缉犯,以林佳兰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嫁裴元志的。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得,她在做什么打算?” 霜月说道,“林二夫人显得很焦急,一再要她打掉孩子,她却不理会,而且,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可就奇怪了。”郁娇看着霜月,笑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