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琴,实话告话你吧,世子要杀我,你要是不帮我逃出去,他杀了我,也会杀你的。” 宝琴睁大双眼,摇摇头,“奴婢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他为什么要杀奴婢?” 江元杏心中骂道,这个侍女当真是狡猾。 她冷冷一笑,“因为,世子会怀疑,是你将我丢在桃花湖边的。” 宝琴的脸色吓得一白,“可奴婢没有啊,奴婢当时跟着小姐去景府,小姐进了景府后,奴婢一直侯在府外的马车上啊。” 江元杏冷笑,“可世子才不会这么认为,他要杀你一个卑微的侍女,要多少理由?他是主子,你只是仆人。” 宝琴害怕了,“小姐,那,那咱们逃吧。” 终于说服了宝琴,江元杏心下一松,“你听我的安排。” 宝琴点了点头,“好。” 江元杏虽然刁蛮任性,但是,也并不是个真正糊涂之人。郁娇的点拨,加上宝琴打听的消息,结合她目前的处境,江元杏已经感受到了危险,正冲她一步步逼来。 她心中略微一思量,掀起了裙子摆,从里头的衬裙上,撕了一块布下来。 然后,咬破了手指,在布上写着血书。 “苍天在上,血书为证。我裴氏元杏是清白的,这一切,都是哥哥裴元志动了禽兽之心,……事后,还在我的身体上,刺下了字……” 宝琴不识字,但见江元杏咬破手指写着血书,料想着,写的是大事。 “小姐,你写的是什么呀?” 写的是什么? 江元杏心中在冷笑着。 万一逃不掉遇上了裴元志,裴元志无情地杀了她,那么,这份血书,便是昭告天下的证据。她就算是死,也不想死得憋屈,死得水性扬花,她得拉下一个人下水。 倘若裴元志放了她,那么,这血书就做罢。 写完后,她将血书揣入怀里,朝宝琴点了点头,“我先试着闯出去,闯不出去的话,你就按着我的吩咐办事!” “是,小姐。” 江元杏走出屋子,大步往园子门这儿走来。 两个守门的婆子,一左一右地拦着江元杏,“对不起了,大小姐,没有公子的吩咐,你不得出去。” 江元杏早就料到她们会拦着她。 她冷冷一笑,“放肆,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拦着我?宝琴刚才对我说,侯爷叫我去见他,要是我去得慢了,侯爷起火来,你们可有得受了。” 婆子们不傻,侯爷真要见江元杏,会派长随来请,怎么会叫宝琴带话? “小姐说什么都没有用,不能出去,就是不能出去。”两个婆子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去。 “想挨打是不是?那我成全你!”江元杏大怒,扬手就往一个婆子的脸上抽去。 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婆子疼得惨叫一声。 “放不放我出去。”江元杏怒道。 “对不起,小姐打死奴婢,奴婢也不能放人!”两个婆子说着,上前来扭江元杏的胳膊。 可就在这时,江元杏住的正屋里,忽然闪起了火光。 江元杏冷冷一笑,“好哇,你们想烧死我是不是?我再怎么惹得公子生气了,公子也不会处死我,你们有什么权利烧死我?” 两个婆子吓了一大跳,只得丢下江元杏,飞快往正屋冲去灭火。 屋子失火,就算江元杏没烧死,但火烧掉了屋子,她们也会受重罚。 婆子冲向正屋,宝琴趁着夜色,悄悄跑了出来。 “小姐,咱们自由了。” 江元杏点了点头,“趁着她们顾不上管我们,我们快离开这里。”离了裴府,她去了江府,裴元志就不敢杀她了。 “是!” …… 永安侯的书房。 裴元志已经被永安侯骂了半个时辰了。 “父亲,您别生气了,事情会过去的,儿子自有法子挽回皇上的心。”裴元志安慰着永安侯。 永安侯得知,裴元志不是自己的儿子,已经对裴元志,没有多少感情了,如今得知裴元志既不被皇上认可,又被除了官,还丢了名声,等于是一个废物了,更是嫌弃了。 “你有什么办法?”永安侯冷笑,“你连侯府的世子之位,都不能继承了?你还有将来吗?这世间的女人哪个不好找,你偏要去招惹江元杏!” “……”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