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杏眯着双恨,咬了咬唇,心中飞快地想着这件事情的后果。 她原以为,裴夫人被关了禁闭,只是侯爷一时的冲动,只是做做样子给裴老夫人看的。 永安侯宠着夫人,宠了多年了,府里连个妾都没有,可见,裴夫人在永安侯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关上一些时日,裴夫人就会被永安侯放出来。 必竟,裴老夫人年岁已大,操劳不了多少时日。 因为有这些过往,裴元志也并没有将母亲被禁足的事情,看得十分的严重。 裴元志不担心,她这个外人,当然也不担心了。 可谁想到…… 要是事了,元志哥哥的事情,还好办,必竟,他的身份在那儿,永安侯也不敢拿元志哥哥怎么样。 可是,她就不同了。 顶替裴家大小姐一事,永安侯怎么容忍? 看看,冷老夫人不是被打了吗? 如果她被永安侯恨上了,不是嫁不成元志哥哥了吗? 元志哥哥是她的一切,她非嫁不可! 江元杏想到自己的将来,心中开始着慌起来,朝车夫说道,“转道,马上回京去!” …… 丰台县城,一座普普通通的宅子里。 有白衣人正站在院墙边,悠闲地赏着爬满墙壁的凌霄花。 一个黑衣护卫,正站在他身后,向他汇报事情。 “裴元志悄悄回京了?”白衣人平缓的声音,淡淡说道。 “是。” “楚誉呢?” “没现他,庄子里没有他的人,庄子里的人,也说没有看到。” “没看到楚誉?”白衣人偏了下头。 “没有,不在郁家别庄里。” “郁四小姐呢?”他转过身来,神色平静,眸光却微微带着冷意。 “刚刚得到消息,她穿着一身男儿装,带着那个会武的丫头悄悄往京城而去。” “哦?”白衣人眸光闪了闪,“忽然回京城了?”语气中含有诧异。 黑衣人又说道,“裴元志的妹妹在今天上午忽然去了郁家别庄,见了郁四小姐说了许久的话,裴元杏走后,郁四小姐马上离庄往京城而去了。原因,属下不知。” “我知。”白衣人笑了,“因为,永安侯府出事了,永安侯忽然打了他的夫人和丈母娘,那裴元杏又是个没脑子的,一定说了什么话,引得郁娇起了疑心,她才匆匆回京城。” 黑衣人诧异问道,“那永安侯不是十分宠爱他的夫人吗?也十分敬重冷家的人,怎么忽然打了那对母女?” 白衣人笑了笑,“也许呀,是有些事情东窗事了,永安侯忍不了了。” 黑衣人恍然大悟,“郁四小姐和裴家有仇,这是回京煽风点火去了?” “想必是的。”白衣人扬手,扔了掐断的凌霄花枝,笑得讳莫如深,“终于等到他们斗起来了。” 黑衣人望着他的脸,心中怵。 眼前的主子,明明是个温润的公子,脸上的笑容也十分的温和,但那眸底,却闪着杀意。 他惊得慌忙将头偏过。 有谁想得到,温润如玉的左家公子左青玄,从小身负使命进入中原,只为搅乱中原朝堂的一池静水呢? …… 樱园。 西门鑫正站在楚誉和郁娇住过的正屋里,看着临窗而立的男子,得意地摇着扇子。 “一口价,五万银子一个人。”漂亮得跟女子似的脸,笑得倾国倾城。 心中却是呜呼哀哉个不停,他这般辛苦的赚银子筹集彩礼,要是九儿不愿嫁他的话…… 西门鑫心头一凉,顿觉前路渺茫。 楚誉睇他一眼,冷冷看着他,“你不打算娶叶九儿了?” 西门鑫惊道,“当然要娶!这不,正努力攒彩礼银子吗?两个人,一共十万两,应该够我打几副好的钗子给九儿了。” 楚誉冷笑,“我要是打死你了,你就不必费心费力地给九儿置办彩礼了,我还是给景昀做媒吧,他学问可比你好。” “楚誉!”西门鑫跳起脚来,拿扇子摇摇指着楚誉,“我们好歹是一起长大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老是跟我过不去?我不就是多要你一点银子吗?” 楚誉淡淡看他,“想要银子可以,你将那两人给我,再速速回京去找郁娇,她说给你银子,我就给你银子。” 西门鑫眯着眼,“当真?” 楚誉冷笑,“本王什么时候,答应给你的银子,没有给的?” 西门鑫背着手,点了点头,“那倒是的,虽然你砍价砍了不少,但次次都有给。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十万两啊,一两不许少!你得写个字据画押。” 楚誉斜斜看着他,“你还得寸进尺了?去找郁娇,她说给多少,就给多少,她同意后,你到誉亲王府找纪管家拿银子便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