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番精心的梳妆打扮之后,悄然往裴元志的住处而来。 她没有带多的侍女,只带着一个心腹的丫头,提着灯笼为她照路。 不过呢,有一个人,在她出了园子门之后,一直悄悄地跟着她。 这人正是裴家安排给她的夫婿,冷家旁支的破落户之子,冷轼,裴元志的远房表亲。 冷轼住在她隔壁的小园里。 因为有了昨天的事情,冷轼一直怀疑她跟裴元志不清不楚。所以,今天一整天,都留意着江元杏的动静。 白天的时候,因为裴元志一直出门在外,江元杏倒也老实,没有去裴元志的住处。 冷轼以为,江元杏只是一时的冲动,冲动过后会安分一些。 毕竟,这哥哥妹妹的,传出去也不好听。 哪知,这天一黑,江元杏又出门了,而且,打扮得比昨天更加的妖艳。 这叫冷轼如何能忍? 他分明看到自己头顶上的绿帽子,越来越大,越来越绿。 冷轼咬牙切齿,誓要狠狠地收拾一顿江元杏,和裴元志。 这一路尾随,不知不觉间,冷轼就走到了裴元志的园子附近。 眼看江元杏撇下侍女,独自一人进了园子里,冷轼心中不平衡了,心中的火气,旋即就窜到了脑门。 他撸起袖子,大步往园中冲去。 可就在这时,从暗处忽然窜出一个人来,这人动作很快,抬手一劈,将他打昏了。 冷轼的身子“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那人还嫌弃地踢上一脚。 “冷义,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要不要报与世子?”暗雕问着冷义,“这是你堂兄弟,我也不好下死手打。” 冷义皱了下眉头,“我去请示一下,你看着他。” 暗雕点头,“好,你快去!” 冷义大步走进了园中。 不过呢,他识趣得很,没敢进正屋,而是站在侧间的窗子外头,伸手敲了敲窗户棂,声音轻轻问道,“世子,冷轼一路跟着小姐而来,走到园子门口时,被暗雕打昏了,怎么处置他?” 侧间的屋子里,江元杏正搂着裴元志,要裴元志宠着她。 裴元志身边没有女人,便也不拒绝,刚将手伸向她的腰带处,冷义的声音就在窗子外响起。 他的眉尖皱了皱,脸色冷沉一片。 江元杏的脸,则气得一片铁青。 她咬牙低声怒道,“该死的,他居然跟踪我?元志哥哥,要是他现我和你在一起,会坏事的,你不轻饶他!要给他一点教训看看。” 必竟,她还没有被江家认亲,她现在身份,仍是裴家小姐裴元杏。 “裴元杏”和亲哥哥裴元志在一起,要是被冷轼嚷了出去,将来,裴元志还如何做人? 被打搅了好事的裴元志,心情也不好了,恼恨说道,“他胆子不小,敢跟到这里来了?哼,打他一顿,对他讲,再敢靠近这里,绝不轻饶!” 得了吩咐的冷义应道,“是。”转身去执行命令去了。 以前呢,冷轼作为一个寄居在裴家的表公子,永安侯府里上上下下还是很敬重他的,必竟,冷轼有些学问,时不时地帮永安侯或裴元志处理一些来往信件或是文书,颇得裴家父子的信赖。 可自从出了冷轼毁了裴元志妹妹裴元杏的清白的事后,裴家的人,全都厌恶起冷轼起来了。 冷义瞧不起冷轼趋炎附势的嘴脸,暗雕瞧不起冷轼明明身份卑微却自以为是主子的嘴脸。 裴元志现在一下命令,两人打得就不客气了。 冷轼原本已经昏过去了,被冷义和暗雕一人一脚,又给踢醒了。 冷轼疼得嗷嗷直叫嚷,“你们……你们反了?居然敢打本少爷?本少爷是姑爷,你们也敢打?当心本少爷告到侯爷那儿去!” 暗雕冷笑,“姑爷?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等你娶到了大小姐,才是姑爷,现在,你跟我们一样,只是裴家养的门客而已,别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笑死人。” 冷义看在冷轼是同族子弟的份上,对他说话就客气一些,“冷轼,世子有令,不管是谁,靠近这里,就得挨打,所以,下回你还是绕行吧,别走得太近了。” 冷轼心中明白,裴元志之所以这么下命令,是不是想让更多的人,看见他跟亲妹妹裴元杏鬼混而已。 既然要脸,就别做恶心的事啊? 冷轼心中一阵鄙夷,他拍了拍衣衫的灰尘,冷哼一声,离去了…… 裴元志的卧房。 江元杏和裴元志,正在浓情蜜意难分难舍之时,这时,卧房外的窗子上,又响起了轻轻地敲击声。 “世子,出事了。”冷义的声音,又在屋外响起。 江元杏恼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