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誉又说道,“既然他也来了,也通知公孙将军来这里吧,正好呢,大家一起聚一聚。” 门外的黑水应了一声,“是。”脚步声渐渐远去,传话去了。 郁娇看向他,“公孙霸也来到这丰台县了?” 对于他们四人,她对公孙霸的印象最好,明明很年轻长得细皮嫩肉的一个青年男子,却喜欢留着络腮大胡子,学着粗莽武夫的样子,行动时大大咧咧,说话直爽,心地却最善良。 不像左青玄,一双眼睛一直略有所思的样子,永远神色莫名,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在他面前只敢规规矩矩地与之说话,从不敢推心置腹的交谈; 也不像西门鑫那花花大少,脸上写满了我是坏人的表情,让人看见了就想暴打。 更不像楚誉,从头丝到脚指头,全是黑的,满肚子算计。 郁娇望着楚誉,心中不免失笑,可她偏偏只看上了楚誉。 楚誉点头,微笑道,“我们四人,习惯上同出同进,因为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来了,当然会将他们一并带来。” 这一次,除了,左青玄。 前几天,他悄悄来到京城后,马上通知了四人他的去向,但左青玄说,自己有些私事要处理不能参与他的行动,他便没有再找左青玄。 可左青玄怎会到了这里?他不是没有时间吗? 楚誉眸光微闪,想着这其中的蹊跷。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在三月份见到你的时候,你们四人在一起。”郁娇对他们四人的故事,知道得并不多,都是些道听途说的传说,便好奇地问道,“你们四人出身不同,怎么会好到这般程度?” 四个人,四种出身,来自四个不同等级的家族,好得却跟亲兄弟一样。 楚誉见她一脸好奇,也想说说自己好友的事,必竟,郁娇将来会经常同他们见面的。 因此,楚誉便说道,“母后未嫁给父皇时,同西门鑫的母亲和姑姑是手帕交,她们之间的关系极好。” “……” “母后病逝后,外祖父外祖母又相继过世,裴家三房无人了,我等同于孤儿,西门鑫的祖父和父亲四处奔走,一直拉拢朝中大臣,暗中相助于我。” “……” “再后来,我独自一人去外地习武,西门家担心我的安全,将与我年纪相差不多的西门鑫,送到我身边当陪读陪练。” 郁娇恍然,“原来是这样的……” 楚誉道,“他们家于我有恩,西门鑫丢下家族事业,一直相随帮着我,我不能忘恩负义。” 郁娇又笑道,“难怪你能容忍他几次三番找你要钱,你还不恼恨。” 楚誉的脸色却忽然一沉,“一月之中,三五千银子可以给,要多了,本王也会恼恨!本王的银子,又不是专养他一个闲汉的,是用来养媳妇的。”说着,他意有所指看向郁娇, 郁娇脸上讪讪的,将头扭过,“别说来说去,总说到我这儿。”又问道,“那,还有公孙霸和左青玄呢?” 楚誉接着说道,“我们四人之中,公孙霸年纪最大。他的祖父原本只是位三品将军。” “……” “他的父亲是先皇身边的护卫头领,二十年前,北苍国生政变,北苍国梁王叛变,挑起了北苍国和大齐国的战事,父皇亲征,一次战役中,父皇被北苍国梁王围困,公孙霸的祖父和父亲为救父皇,一个身受重伤,一个战死。” “……” “父皇感念他们一家忠心,赐封重伤的公孙老爷子为镇国公,追封公孙霸的父亲公孙翱为一等武将,公孙家永袭镇国公一爵。” “……” “我七岁那年,被皇后暗中送往虎啸军营历练,公孙霸年纪比我大三岁,又先进军营一年,是我的头,因为他是头次当头,得意之下态度极为傲慢。” 郁娇了解楚誉的性子,他怎会容忍别人在他面前傲慢?便笑道,“然后,你不服他管?” 楚誉冷嗤,“谁管谁,得靠本事说话,我将他暴揍了一顿,从此,我是头,他是兵。” 郁娇笑道,“于是,你们就认识了?” “从此,他见了我,老实许多,并誓,永远相随。” “原来是这样……”郁娇笑了笑,没一会儿又敛了神色,“还有左青玄呢?” “至于左青玄……”楚誉的眸光变得幽深起来,因为,相较于另外两个,他琢磨不透左青玄的性子,“我和他都是齐国北地高人姬忘尘的弟子。算来,认识的时间,也有近十年了。” 姬忘尘? 郁娇眯了下眼,忙问道,“可是住在齐国北地和北苍国交界处的,酒仙姬忘尘?” 楚誉点头,讶然看她,“娇娇也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