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一个亲王,居然给她洗裙子。 郁娇轻轻叹了一声,又沉默了。 这样子将景蓁急坏了,她抓着郁娇的肩头,“娇娇,你别叹气呀,你说话呀,你这样会急死我的。” “我只是累了。我好了,天也不早了,我想回屋睡了。你也早些睡吧,差不多,明天我们就得继续赶往丰台县了。”郁娇站起身来,朝景蓁微微一笑,便朝门口走去。 景蓁拉着她,“娇娇,你真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再大的风浪,我都经过了。”郁娇笑了笑,拍拍景蓁的胳膊,迈出门槛,往她自己的屋子走来。 隔壁屋子,是郁娇的。 霜月和桃枝,正站在门口等郁娇。 见郁娇走出来,两人一齐迎了上去,“小姐。” 郁娇点了点头,“嗯,我累了,想睡了。” 桃枝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往郁娇的房间门那儿看去一眼,轻轻应了一声,“……好。” 霜月知道所有的事情,见郁娇的神色,比刚才又惨白了几分,忙朝郁娇急走了两步。 她一把扶着郁娇,“小姐,你还好吗?” “……还好,进去吧。”郁娇点了点头。 景蓁走过来,对两个丫头吩咐道,“你们小姐脸色不好,认真照看着。” 霜月心说,郁娇的事,她当然会认真了。 桃枝点头回道,“是,蓁小姐。” 霜月扶着郁娇进了屋。 郁娇的脚,才迈进门槛,就听到屋中一个沙哑的声音,轻轻传来“娇娇?” 郁娇身子猛然僵住,她抬头往前方看去。 只见屋中站着一人,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桃枝和霜月没有进屋,而是,反手将门关了。 郁娇愣愣看着他,“楚誉?你怎么在我房里?” “嗯,来看看你。”楚誉浅浅含笑,朝她缓缓走来,目光依旧温柔似水。 郁娇反而不敢看了,忙偏过头去,斥道,“我要睡了,你坐在我屋里,像什么话呢?” “娇娇,我们都同床共枕过了,你睡觉而已,我怎么不能来?”楚誉轻轻一笑,走到她的面前来,一如既往的,温柔看她。 声音就在她的头顶响起,郁娇心头越堵得慌。 “可是楚誉——”她垂着头说道,“不管你是怎么样的想法,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楚誉的笑容僵在脸上。 “娇娇。”他的双手,放在她的肩头上,目光挣扎,“你真的,看光摸遍也不承认了?我等你十年了,就等你这一句话?你这个小女人何其残忍!” 郁娇闭了闭眼,“楚誉你知道吗?我……我是你侄女,你叫我如何答应你?我也不想伤害你,可是……” 叫她怎么办? “我不相信。”楚誉冷冷说道,“刚才,我去找过梅姨娘了,那个女人被人威胁着,故意来骗你的!” “……” “你以为,郁文才是个任人欺负的人?他狡猾如狐,就算是正德帝,也算计不到他的头上。” “……” “你看看他,从默默无闻的小秀才,慢慢爬到了丞相的位置,稳稳当当做了二十多年的官。多少人想扳到他,有谁又成功过?” “……” “可见,他的本事是有的,他会老实无用地让别人给他戴一顶绿帽子?郁娇,你的聪明睿智呢?你怎么变得这么相信他人了?” “楚誉。”郁娇抬头看他,“这不是空穴来风,长宁郡主得知我在跟你秘密来往,已经十分严肃地提醒过我,千万不能跟你来往。” “……” “当时,她听到我跟你来往的消息,一脸的恐慌,像是天要塌陷下来一样的又怒又慌。” “……” “辛妈妈又说,在多年前,有个位高权重之人,一直在骚扰着长宁郡主,让长宁郡主烦不甚烦。又说,那人连郁文才也不怕。所以,长宁郡主才开始装疯以保清白。” “……” “放眼整个朝庭,能叫长宁怕成这样的,只有安王和皇上,安王跟长宁,没有交集过,而皇上呢,我这个身份第一次见他时,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你跟你娘长得很像’。所以楚誉,这么多事情,难道还不能说明我的身份吗?” “我会直接去问长宁郡主。”楚誉一瞬不瞬地看着郁娇,“除非她亲口说出你是正德帝的女儿,否则,我是不会相信这件事的!” 他忽然低下头来,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