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气不过,便将她的画像要来了,将来有福无福,哪里看得出来?” “看她的面相,将来的确是个大富大贵的人。”裴元志道,“景家的家风,自不必说,景家二房虽比不了长房,但是,却是家资万贯,而且,她还是独女。” 永安侯望向儿子,见裴元志说得认真,又道,“出了林婉音的事,景家哪里会同意?你还是选别家吧。她的画像原本只是拿来充数的。” 裴元志却摇摇头,微微一笑,“父亲多虑了,儿子想要的人,自有法子娶到手。” 永安侯打量了一下儿子。对于儿子的才学,品貌,他自然是满意的。京中早有不少女子倾慕他,不过,要配得上他,还得挑家世,挑人。 儿子一表人才,打动姑娘的心,自然不在话下。 永安侯见他主意已定,便说道,“你既然有办法,为父也不阻挠。” 如今的裴家,已不像当初,需要家世显赫的亲家来相助,只需要一个听话的亲家就好。 景家人本份,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是,儿子明白。”裴元志回道,眼底里,闪过一抹冷然。 …… 进入四月后,天气日渐炎热,翠玉轩中的花儿,品种越开越多,姹紫嫣红,好一片绚丽。 管事刘妈妈带着珍珠和宝珠两个侍女,在花园中修剪枝丫。 菊香坐在廊檐下,做着绣活。 没什么差事干,确切的说,什么差事也不会干的霜月,坐在凉亭里嗑瓜子。 她被郁娇宠着,园中的丫头们,无人敢说她。 桃枝和柳叶是郁娇的贴身大丫头,在楼上当差。 侍女各司其职,倒也一派祥和。 自从锦夫人被禁足,锦夫人的儿女们,无人再敢来骚扰郁娇。 郁娇的日子,过得日渐舒心。 她每天早起到郁老夫人那儿问声安,再去见见郁文才。 不过呢,郁文才一直对她冷冷淡淡地,后来干脆说,没事别找他,要她听老夫人的安排就好。 他不见她,她还懒得见他呢。 然后,她偶尔去一下聚贤书院。 裴家的那个远亲,老老实实的做着差事,郁娇一直没有现异样。 裴元志…… 郁娇眸光微缩,裴家势力强,她表现得太主动,若引得他们怀疑,她会吃亏。 而郁文才又是胆小怯弱的墙头草,又不喜欢她,她若出事,他只会跑得快,定是不会保她。 她伸着一根手指,轻轻地敲着窗户棂。 不如,他不动,她便也不动。 林家二房完了,她且看看,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她要静观其变! 桃枝在卧房里,整理着郁娇的床铺。 天气一天热过一天,桃枝要将郁娇的厚被子撤走,换上薄些的锦被。 柳叶大伤刚好,郁娇不让她做事,她便只在一旁教着桃枝。 桃枝年纪小,郁娇屋中的事情,都是年纪大些的柳叶安排着。 柳叶捏着新换上的薄锦被,长长喊叹一声,“当初在丰台县,从夏到冬,从冬到夏,不管天气冷热,一年到头只有一床被子,哪里像如今,春一床,夏一床,跟着衣衫换。” “咱们小姐的地位,不同往日了呗!”桃枝笑道。 两个丫头自从跟着郁娇回京,瘦尖的脸颊已变得圆润了,脸上已不是菜色,而是微微泛着红润的光泽。 穿着也变好了,不再是不合身的旧衣,而是像府里的大多数侍女一样,穿着整洁的衣衫。 两个丫头日子过得好,开心地说笑着。 听得两人说起了丰台县,郁娇回过神来。 秀眉蹙起,想起事来…… 裴家父子,是怀疑林婉音听到了他们在密谋,而将林婉音灭了口。 唆使田永贵诬陷林婉音的那封密信,又来自宫中。 林世安又是安王的人。 林婉音刚死,裴元志马不停蹄地去了丰台县,而且,很怕丰台县令。 郁文才曾去了丰台县出公差。 裴元志在丰台县时,楚誉也在丰台县…… 这几件事,都围着丰台县打转。 难道,丰台县有什么古怪吗? “霜月!”郁娇探着头,朝楼下的霜月喊了一声。 霜月扭头应道,“小姐,你找奴婢?” “你上来,我有话问你。”郁娇朝她点了点头。 “是,”霜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