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的后面。” 郁娇冷笑,“是在看我们,有没有喝酒呢。”她拿起酒壶,倒了几杯酒,分别送到景夫人和景文忠的面前,低声说道,“舅舅,舅母,有人在监视,我们得做做样子。”又道,“别看外面,假装喝掉,再悄悄地吐掉。” 景文忠和景夫人,当然明白郁娇的用意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照着郁娇说的做了,佯装端酒来喝,然后,再将酒悄悄地吐到帕子里。 之所以不敢吐在地上,是怕对方起疑心。 裴元杏的丫头,不敢走进菊花轩,不过,她藏在小厅前方的一块假山石旁,透过大开的窗子,也能清楚地看到屋中的情景。 只见屋中几人,正在吃菜饮酒。 等郁娇几人一一喝了酒后,她才飞快跑开,去通知裴元杏去了。 霜月这时朝郁娇招了招手,“小姐,那个侍女走了。” “哼,果然呢,请我们吃饭,就没安好心!”景文忠怒得不吃了。 郁娇却笑道,“舅舅,菜饭没毒,我们尽管吃,吃饱了,好看他们如何演戏,为什么不吃?这一时半会儿的,也离不了裴府。” “……” “就算裴夫人不害我们几人,裴夫人也没有那么快地拿出契约文书来。难道,饿着肚子,在这里耗一天时间?到时,哪有精神同裴夫人周|旋?” 景夫人想了想,笑道,“还是娇娇说的对,吃饱了才有力气跟裴家理论。”又将蓝婶桃枝霜月,还有钱婶几人,全都叫过来,“大家一起吃。” …… 裴元杏一直站在菊花轩的附近,等着侍女向她汇报郁娇几人的情况。 侍女离开菊花轩后,唤出藏在暗处的裴元杏。 “小姐。” “怎么样?”裴元杏往几十丈远的菊花轩望去一眼,低声问道。 “单妈自己喝着了一杯,他们以为酒没有问题,都喝了。”侍女回道。 “单妈不知情,倒是帮了大忙。”裴元杏得意一笑,“你送解药给单妈,我去找冷家表公子。” “是,小姐。” …… 裴府另一处,红檐绿柱的风雨亭子里,站着一对少男少女,女子的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掐着从亭外伸进来的一枝茶花在把玩。 男子神色倨傲地站在她的一侧,偏头看着她的脸,听她说着建议。 红衣嫣然的少女,正是裴元杏。 湖兰色锦袍的黑脸高个子少年,是裴夫人娘家旁支的堂侄子冷轼。冷轼也是豪门子弟出身,家中父母亡故,自己不会经营,坐吃山空,吃完了家产走投无路,才来裴府借居度日。 因永安侯裴兴盛赏识他的学问,因此,冷轼以为自己马上要时来运转了,自己将自己当成了裴府的主子,更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 连裴元志,也被他在心中鄙视着。 鄙视着裴元志,不过是借着父母的光而已,要是裴元志的父母也早亡了,说不定,裴元志混得还不如他。 因此,他从不将裴家兄妹放在眼里。 裴元杏又哪里瞧得起他呢?父亲将他收在府里,只不过是在培养一个家仆而已。就像哥哥的贴身护卫冷义,不就是从外祖家冷氏一族里,挑来的孤儿吗? 她根本看不起冷轼,眼下将冷轼叫来,不过是想利用一下他罢了。 “表哥,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就得大胆,瞧你畏首畏尾的样儿,就不怕我父亲和哥哥,笑你是个成不了大事之人?”裴元杏扔掉手中的茶花,抬起头来,讽笑着看向冷轼。 冷轼长相一般,却自认自己潇洒风流,不输于裴元志,傲然说道,“我如何行事,为什么要听你的安排?” 裴元杏握了握手指,忍着心中的怒火,这个冷轼,还真将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了? “我是为你好,你怎么这么说我?”她定住心神,说道,“表哥,你怎么不想想我哥哥的护卫冷义的近况?他跟你一样,也是冷家旁支的孩子。他呢?自持清高,不听我父亲的安排,结果,都二十岁了,连个媳妇都没有讨到。” “……” “而且,他只是个护卫的身份,将来娶妻,也只能娶个小门小户的女儿,或是府里哪个管事仆人的女儿,昏昏碌碌地过一辈子。轼表哥也想步他的后尘?” 冷轼的眸光跳了一跳,不说话。 “虽说,男子汉大丈夫自谋事业,更让女人倾心钦佩,但是,娶个家世好的女人,更能助自己早日成功,不是吗?就连皇子们,也要娶家势好的女子为妃巩固自己的势利,更何况我等平民人家的子女?”裴元杏继续劝说着。 冷轼居然瞧不起郁娇,他当自己是谁呀?裴元志心中又怒又讽笑。 “而且……”裴元杏眯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