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也是受害方,都是田永贵,若不是他……”裴元志看向郁娇,极为难过的说道,“人死不能复生,郁娇,其实,我也很难过。” 道歉? 郁娇冷冷望向裴元志,这真是太便宜他了。 她想让他偿命! 虽然,仅仅一句“道歉”,并不能抹掉她心中的恨意,可是现在,她没有能力叫他偿命! 因为齐国的律法不站女子这一边,是夫权族权皇权至上。家中妻子不守妇道,家里长辈是有权处死的。 林婉音死在了族权,夫权之下。 如今的她,跟裴家对抗起来,她只是一只脆弱的卵,他们是坚硬的石头。 “裴世子接受判罚吗?”郁娇没什么表情地看向裴元志,也只有让裴元志上林家去道歉,才能真正的洗去林婉音的冤屈。 真相大白于天下,景家才能堂堂正正的做人。 至于他的性命,她且留着! “……是。我也是被蒙骗了。”他叹息一声,“她死了,我很难过。” 郁娇不想理会他虚伪的话语,目光冷戾说道,“既然裴世子觉得冤枉了林大小姐,那么你现在,马上去林家,在林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在忠毅将军的灵位前,去磕头去。去跟他们的亡灵说,你错了,你冤枉林婉音了!在忠毅将军府的府门前,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我才相信你是受骗的。清明时,我给义父上坟时,也好有个交待。” 裴元志望向郁娇,清冷的目光中浮起寒意。 这个郁娇,真是得寸进尺! 要不是他想到她的身份,她对他还有些帮助的话,他早就出手了。 “裴世子,你是不是真心难过,就看你的行动了。”楚誉摇着折扇望着他,狭长的凤眼眼角挑了抹讽笑。 “本世子当然会说话算话!”裴元志迎上楚誉的目光,毫不退缩地回道。 “事不宜迟,那就马上去吧,正好,本王也好久没有去林府了,对那座府邸的景色非常感兴趣,正好一同去,顺道观光观光。”楚誉说着,弹弹袖子上的皱褶,站起身来。 一副要去游玩的神情。 “还有一事!”郁娇却站着不动,又说道。 裴元志皱了下眉头,眸光旋即一寒,郁娇又想干什么?她有完没玩? 但楚誉却没有不耐烦,停了脚步,转身看向她,“郁四小姐是不是又想到了哪件事,没有处理好?” “郁四小姐,裴世子已经答应,要屈尊前往林府道歉了,四小姐还有哪里不满意的?”连冯霖也不耐烦起来。 郁娇冷笑,屈尊? 合着,让裴元志去道歉,还委屈了他? 林婉音白白死掉,就不委屈了? 景家人被京城的人笑话了这么多天,不委屈了? 林伯勇因为林婉音的死,打击之下,坠马而亡,就不委屈了? “当然还有不满意的地方了!”郁娇冷笑,“裴世子还没有说清楚,林大小姐的嫁妆该怎么处理。她的人已死,跟你们裴家再无任何瓜葛了,裴家还留着她的嫁妆,说得过去吗?” 裴元志的目光冷冷地缩了一下。 “还是,裴家现在揭不开锅了,靠林大小姐的嫁妆,过着日子?”郁娇讽笑。 林婉音是林伯勇唯一的孩子。林伯勇宠她,让她将母亲景氏的三十抬嫁妆也一并带往裴家。 再加上她是林家嫡长女,林氏族人们从公中也拿了不少银子,给她做的嫁妆,她又是公主们的女夫子,光平时得的赏赐,就有四大箱笼。 她的嫁妆,足足有一百抬。 虽然裴夫人不止一次地在人前说,不稀罕林婉音有多少嫁妆抬入裴家,裴家有的是钱养着她。 但林婉音的那一百抬嫁妆,抬入裴府时,仍是惊掉了裴家族人们的眼珠子。 裴元杏当着一众宾客的面嚷着说,出嫁也要一模一样的嫁妆时,裴夫人的表情很是僵了僵。可见,裴家还是在意那些嫁妆的。 “我裴家怎会在意那么点银子?”裴元志的目光,更加森冷,“郁四小姐拿着嫁妆单子,可随时到裴府取回婉音的嫁妆。” 那可在好不过!郁娇又道,“大人,我需要有裴世子立下的字据为证。我怕裴世子的记性不好,出了这个衙门后,就给忘记了。” 裴元志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楚誉摇摇折扇,“大人?怎么还不写文书?让裴世子签字立据?” “啊,是是是。”冯霖巴不得这三人快些走掉,抬手示意。 书吏提笔疾挥,很快,文书写好。冯霖盖上大印。 楚誉作为证人,从袖中摸了枚小小的私印盖上。 “裴世子?”冯霖将文书递与裴元志,“该你了。” 裴元志冷着脸,也取了私印盖上。郁娇不放心,还让他按了手印,并签了字。 “四小姐可算满意?”冯霖笑呵呵地将文书奉上,递与郁娇看。 郁娇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