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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必须得扳回一局才行。

    这么说起来,聂容嘉确实是个做律师的材料。

    “可见基因这件事情确实很难摆脱,我可能确实遗传了我妈,没有立场,也不够坚定。”

    对待感情也是一样。

    当她心态坚定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不爱任何人,她的人生坚决不要重走母亲的覆辙,不要因为一桩无谓的、可笑的“爱情”,把自己全部的人生都赔进去。

    可当她心情摇摆不定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爱每一个人。

    她想要逃离用爱情编织的牢笼,但是她好像怎么都飞不出这个怪圈。

    所以她逃避。她不肯给任何一个男人答案,她用虚张声势掩饰自己的贪婪。

    她才是最贪心的那一个人。

    她什么都想要,而且,还什么都想得到。

    雨渐渐停了。

    赶回来处理葬礼的事情,忙来忙去,好像也都是在忙别人的事情。

    秘书定了下午飞回去的机票,司机直接从墓园把两人送去机场。

    一路上,聂容嘉都没有再说话。

    盛铭泽只当她是累了。

    直到坐上飞机,空姐好心地帮忙抬起了遮光板,聂容嘉看了很久窗外的云,突然说道:

    “盛铭泽,要不然,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正在处理工作的盛铭泽手在键盘上面一滞。

    他满脸不可置信地把电脑合上,转过头,看着聂容嘉的眼睛。

    试图在里面寻找到她像往常一样调侃的痕迹。

    没有。一丝一毫也没有。

    她也非常认真地回望着盛铭泽的眼睛。

    “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低声的质问。

    “我们大前天晚上吵了一架,”聂容嘉难得的心平气和,“就算你已经忘了,事情也还摆在那里,只要他还没有被解决掉,总有一天还会再冒出来。你觉得呢?”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他还准备回去之后就把项链送给聂容嘉来着。

    在他想起来两人初见的那一天的时候,他的满腔怒意就已经消失殆尽。

    “不,”聂容嘉摇头,“你心里也明白,只要我还是维持现况,?这件事就不会过去。我们这么几年以来一直相处的很愉快,就是因为我们一直站在同一个节点上,我知道你想要向前一步,但我没有准备好。”

    “但你也应当知道,我可以等。”

    聂容嘉笑了起来。

    这是几天以来,盛铭泽第一回看她笑的这么开心。

    “我家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从本质上就不相信婚姻,而且我也对脚踏几只船毫无愧疚,这样你也能等?你等不到我改的那一天,因为我不会改。”

    “即使是这样,你还觉得没关系吗?”

    她好整以暇地等待他的答案。

    好像就是料定了他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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