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聂容嘉和连祈相对而坐吃早餐。 连祈咬了一口叁明治,发觉有一道视线正在自己的脸上扫来扫去。 一抬头,视线立刻消失。 又喝了一口咖啡——让人连夜补充来的新鲜咖啡豆和专业咖啡机,终于解决了他的咖啡困境。 那道视线好像又回来了。 再一抬头,视线光速撤回。 视线的始作俑者聂容嘉小姐,正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吃着手里的可颂,好像吃面包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一样。 连祈在心里偷笑,虽然不知道姐姐又发了什么神经,但是这样鬼鬼祟祟的样子,真是可爱到不行。 “姐姐,我脸上有东西吗?” 做贼心虚的聂容嘉手一抖,可颂掉到桌上,刚要辩驳,又差点儿咬了舌头。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在偷看你呢哈哈。” 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脑子短路了吧?竟然直接不打自招了。 如果这种事传出去,客户群都要流失一大半。 谁会找个傻子打官司啊? 连祈笑到腹痛:“好,我知道,我知道,姐姐没有在偷看我。” 聂容嘉丢脸丢进外太空,紧急转移话题:“那个,小祈啊…” 连祈乖乖抬头应声:“怎么了姐姐?” “最近我太忙了,都没怎么关心你,你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事?” 其实还想问他需不需要生活费的,不过,她又不是他妈,应该不用管这么多事吧? 都让他免费住在自己家里了。 看样子,这个小坏蛋也确实没有什么寄人篱下的自觉。 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要找房子搬出去住,自打自己一时心软,松口说他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以后,他还就真大大方方地住下来了,一点儿没拿自己当外人。 但是——聂容嘉又咬了一口可颂,酥脆蓬松的外壳在嘴里“咔”的一声碎裂开来。 是城中最知名的那家烘焙坊的招牌,每天都要大排长龙,还要收买黄牛才能买到。 尽管她神经大条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也不是没见过世面,每天端上桌的菜色个个新鲜欲滴价格不菲,她不是吃不出来。 虽然她基本不用厨房,但今天早上,她也注意到厨房的岛台上突然多了一台闪闪发亮的咖啡机。 都是哪来的? 这个连祈,哪里都让人感觉不对劲,但明面儿上又挑不出什么毛病。 “我的工作时间跟姐姐的工作时间不一样啦,姐姐不用担心我。”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聂容嘉警觉起来:“小祈,你是成年人,从各个角度来说,我都没什么资格管你。但是,你最好记住之前的教训,不要重操旧业。” 所谓旧业,当然就是内幕交易操纵市场。 上一回他尚有未成年和初犯的身份做挡箭牌,这一次如果再捅出什么篓子,恐怕周朗也没法把他捞出来。 也是怪她。连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