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朗方才也已默然认罪。二三子也当引以为戒,无违军令!” “而刚刚本校尉这一长揖,敬的是他张朗,平日善待士卒,作战勇猛,但军法无有私情,不得以人欲而乱法纪,故而揖朗者,金城阎彦明,斩朗者,大汉荡寇校尉也!” 阎行这一番话说完,众多将士皆是肃然,看向台上凛然而立的荡寇校尉时,除了几分畏惧之外,又多了几分敬意。 闭目等死的张朗,他贴在木桩上的脸庞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后,也最终忍住没有开口,心中万念俱灰,只求速死。 他在心中,此刻也总算明白,自己是折在了什么人的手里了。 虽然有了这么一段小插曲,但行刑的士卒也没让张朗等多久,后面的行刑速度越来越快,被砍落的人头就像是滚动的皮囊一样,接二连三地滚下台,鲜血染红了刑台,还继续潺潺流动,染红了台下一大片的土地。 最后,连同刚刚骚动郡兵的四个士卒的人头,共计三十五个人头,分别被用长矛插着,树立在众军面前,以儆效尤。 就在这血腥人头的视觉冲击下,全军震服,个个将士肃然受令。 而借着这一威望的极点,阎行也随后颁布了封赏。 张朗、范归已死,其部曲也该派遣军吏统领。 阎行任命徐晃为别部司马,以隗通为辅,除统领所部原先一曲兵马外,兼领范归所部兵马。 又任命曹鸢为别部司马,以虎头为辅,除统领本部一曲兵马外,兼领张朗所部兵马。 加上任命翟郝为别部司马,以孟突为辅,统领千余西凉骑兵。 这三别部司马任命已毕,阎行又任命马蔺为军中司马,以魏铉为假司马,两人统领六百蹶张士和一曲兵马,以阎兴为假司马,统领一曲兵马,兼领后营事。 而阎行本人则统领中军亲卫以及飞廉骑共计五百人,由大牛、典韦、杨丰等人统领。军中文吏如戏志才、周良、郑多、黄颇等人也各有赏赐。算上了杀贼立功的士卒们,核算军功之后,军中的赏赐也一并发放了下去,赏罚分明下,军心士气也随即大涨,河东郡兵也逐渐安定了下来。 至此,绛邑的所有兵马,就都全数都掌握在了阎行的手中,外兵、郡兵总计六千多兵马,如果算上绛邑城中征召的丁壮和役夫,阎行战时可以征发的兵力,已经达到了八、九千之众。 有了这么多兵马,阎行阵营中的武人军吏一时间也是踌躇满志,像马蔺、翟郝等人,更是积极向阎行请战,请求带兵渡过汾水,反击白波贼,收复临汾等地。 面对武人军吏们的踊跃请战,阎行虽然也心怀欣喜,但却还没有被这段时间的胜利冲昏头脑,他知道虽然自己眼下的兵力大增,但是却是良莠不齐,士卒还需要磨合和训练,才可以投入战斗。 于是他暂时压下了这些将士们的请战,转而下令,要求各部军吏加紧训练士卒,一月之后,全军在绛邑城外进行兵马大校,校阅最优者,可为大军前锋,率先收复临汾城。 于是,得了这道军令的曹、徐、马、翟等人都兴致勃勃地投入到了兵马的训练之中,而接着这一个月消化整合的时间,阎行也在加紧布置完成两件事情。 一件事,是对部分流民的安置事情,阎行眼下的实力有限,还不足于大规模地招抚流民,实行成编制的屯田,但择选流民的中的青壮,以工代赈,让他们修缮城防、疏通水渠,并先行占据绛邑无人抛荒的土地,丈量田地,分派民力,抢种宿麦。 这些事情既繁琐又重要,已经让阎行麾下的郑多、黄颇等为数不多的文吏忙得焦头烂额,所幸如今阎行的命令在绛邑之中,畅通无阻,不管是县寺还是大姓豪强,都要依令行事,因此才能够如期进行。 第二件事,则是为接下来征讨白波的大战作准备,阎行根据从徐荣那边学到的西凉军简便的军令,再和戏志才一同动笔,择优去劣,并征集了其他武人军吏的建议,共同修订了一套简便易行的《步战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