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控器都还丢在沙发扶手旁的夹缝里,不仔细看都很难注意。 这种感觉很奇妙,生命时钟分明流逝过七天时间,这里让他觉得仿佛从未离开过。 奶球似乎格外喜欢他的味道,趴在外套上闭眼浅寐;徐嘉珩回房收拾行李时出了不少汗,毛衣粘着后背又热又不舒服,决定去洗澡再换身衣服。 游戏房改造的卧室堪称设施豪华,随便一把电竞椅都是上万的价格,可毕竟时间有限,哪怕是徐嘉珩,也不可能一天时间变出个浴室。 洗澡和洗漱都只能去主卧解决。 上次生病没注意,喻温白进浴室才发现,徐嘉珩上次给他拿的牙刷口杯还摆放在大理石台上,一白一黑紧挨着凑成一对,毛巾也挂在原先的位置。 隐秘的喜悦之余,喻温白其实更觉得疑惑。 都过去一周了,外人临时借宿的用品为什么不丢掉呢?是忙到忘记了,还是早就知道他还会过来—— 被荒谬的想法震惊,喻温白拍拍脸强迫自己清醒,放好热水准备脱衣服洗澡时,浴室门外突然传来挠门声。 奶球站在门外扬着小脸,宝石般的蓝眼睛不满地看着喻温白,似乎在谴责他为什么将自己关在门外。 “奶球,我要洗澡,你不能进来。” 喻温白蹲下身和奶球讲道理,奈何小猫咪怎么都不肯走,倔强地使劲他怀里钻,后来被装进木盆里,放能一眼看到淋雨的洗手台上才安分下来。 担心奶球被闷到,喻温白将浴室门半掩着,才转身站在淋雨下冲洗,感受着滚烫的热流砸在头顶身上,思绪翩飞。 这次受托照顾猫咪过来,徐嘉珩并没说过要他住多久,周四拍摄时,也只随口提过除煞气的事安排在下周周末。 也不知道中间的五天,是否需要他在这里。 元旦将至,顾清逢和师傅每年这时都格外忙碌,今年也不例外,提前大半个月就开始到处飞,学校那边只能又一次请假。 缺少实战经验的缘故,喻温白对独自找出煞怨源头这件事信心不足,况且两人最近常有身体接触,他时而会感应不到徐嘉珩身上的煞气,说不定问题已经解决了。 那他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果然今年还是要自己一个人跨年吗? 喻温白在花洒下垂着眼,好心情被蒙上灰雾,兴致缺缺地倒了点洗发水在掌心,在头顶搓出薄荷香的泡泡时,才反应过来他用的是徐嘉珩的洗发水。 熟悉的薄荷清香环绕鼻尖,喻温白发觉他最近大概是被徐嘉珩惯出坏脾气了,肉眼可见的越来越任性。 包括今天的乌龙,分明是他胡思乱想,最后却是徐嘉珩解释道歉。 喻温白深知社交有多难,如果与人相处时你时时都觉得舒服自在,那么一定是对方愿意放下舒适,主动迁就照顾你的感受。 人总会对来之不易的事物格外珍惜和感恩。 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主卧出来,喻温白经过书房门前时,隐约听见里面有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语气算不上友好。 半小时前徐嘉珩就在开会,现在他洗完澡出来,里面的人还在忙碌。 回到客房,床上的手机屏幕恰巧亮起,是徐嘉珩发来的消息:我还要忙一会,饿的话冰箱里有零食,晚点我来做饭。 喻温白:没关系的,你忙的话,我可以帮忙做饭。 喻温白: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等了半天不见对面回复,喻温白放下毛巾走去书房,听房间里没人说话才轻轻敲门,小声道:“方便说话吗。” “进来吧。” 房门被小心推开,徐嘉珩看着门外黑发半湿、换上棉料睡衣的喻温白,难得有一瞬的愣怔。 男生刚洗完澡带着浑身热气,冷白肤色从勃颈到脸都透出红晕,凌乱碎发半遮着眉眼,湿润的双眼蓄着水汽,整个人带着懵懂的放松无害。 像是担心自己的出现会带来困扰,喻温白乖乖站在门外,见他迟迟不出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