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催促,她便只好嗡声回。 “就……新婚之夜。” 闻言,秦蓁蓁眨眨眼,明显意想不到。 随后咳了一声,又正经问:“将军冷峻不易接近,那新婚之夜之后,他多久进你房里一次?” 施霓脸色愈发得红,有些说不出口。 似看出她的窘迫,秦蓁蓁好心地唤个问法。 “半月一次?”若是应付,半月一次恐怕都很勉强。 施霓摇头,耳尖都烫起来了。 见她如此,秦蓁蓁知道自己大概是说少了,心想霍将军既把人给娶了,难免表面功夫是要做足的,于是又问。 “十日?” 施霓再摇头。 “那……五日?” 又得否定答案。 当下,秦蓁蓁抿嘴忍不住想,霍将军果然是做事滴水不漏,为了不授人以不重圣旨的话柄,倒是不辞辛苦。 她犹豫着再问:“不会是只隔三日吧,他这是都快上瘾了。” 施霓慢慢别过脸去,听着一个个逼近的问语,她实在感觉如坐针毡,浑身难受。 她这回半响没摇头也没出任何动静,秦蓁蓁似有了然,正以为自己说中了,可这时,施霓艰难地很小声很小声地喃喃开口。 “将军他,其实……夜夜都留我房里的。” “咳……” 应声,秦蓁蓁险些被呛到,当下不可置信地看向施霓,看着她顶着纯茫茫的眸光如乖兔似的望过来,瞬间引得秦蓁蓁都忍不住生怜了。 所以这傻姑娘方才说的将军对她很好,是指这个方面的好?还每日都……想想将军那生龙活虎的精壮武士身,再看施霓娇弱怜怜的幼兔模样,轻易也能猜想出她被压下身时是如何边哭边求。 这事旁人干不足为奇,可在霍厌这,认谁听了大概都是会惊掉下巴的程度。 秦蓁蓁在上京风月之地混得久了,无论是世家公子还是侯门子弟都捧着她,故而在天子脚下,就没她混不开的场,所以一些闲语酒话她入耳得多了,消息自然灵通。 霍将军的韵事少,可是却也不是没有。秦蓁蓁就曾在伯爵公子那听来过,几年前有个尚书家的千金看中了霍厌,于是略施手段在皇家宴会上装醉,借机身子软酥酥地欲往霍厌身上靠,可其反应迅速,见状一下就把身后的太监拉过来挡在身前,结果,那娇滴滴的尚书千金,竟是当众倒在了一太监怀里,颜面荡然无存。 此事后,霍厌不喜女色之名远扬,同时上京城内那些暗许芳心的贵女小姐们,也纷纷决定及时止损,并坚信世上没有一个女子的柔情似水,能容得了霍将军这块糙砺硬石。 可现在施霓出现,竟真化开了硬石不成? 若如此,施霓受将军府的庇护,以后的日子应不会再过艰难。 秦蓁蓁眼下心惊,想了想,又委婉地提醒施霓惜着自己的身,她心思太纯,怕是被吃透了还咬牙受着,“乖妹妹,待将军回来,若再这样非要缠你,你可推脱的知不知道?” 施霓轻轻点点头,“我知晓的。”她会推脱,只是今日推的,明日便要逐本逐利地还回,将军只跟她算这个账。 暂将话题遮过,施霓不禁忧思起方才前堂那事,生怕以后自己不在,那叫李四的泼皮无赖会再来寻秦蓁蓁的麻烦。 有将军的令牌威慑自是有用,可她却不能把将军的信物留下,这是身份令牌,不同寻常。 思及此,她看向秦蓁蓁又说,“姐姐先别只顾我的事,那李四……” “放心吧,我在花楼摸爬滚打了多少年,什么样的人没遇到过,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嘛。再说,京中权势人家的公子世子,我认识的不少,他李四不过一商贾,还真能通天不成?” 这话说得在理,可方才李四那话实在叫人不安,没问出他背后之人究竟是哪路神仙,到底如芒在背。 施霓点头,又道:“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以后我若有时间,便会常来这边帮你看看店。” “那我这脂粉小店,真是蓬荜生辉了。”秦蓁蓁畅快一笑,似根本没把李四放在眼里。 于是施霓也只好作出轻松之态,可又想,李四可恶,若是此刻将军在自己身边,恶人自能受严惩了,将军向来何事都能轻易摆平,处理像今日这般的突发状况,自也不在话下。 好想将军啊……施霓在心间忍不住喟叹了口气,思愁更是不禁泛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