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忙,要想知道什么问题,回来看一眼就好了。 现在看到了,也清楚了。 问习斯聍:“她怎么的了?头发剪了还染了。” “失恋了呗。” 那俩异口同声。 下一秒,戴手镯的那只雪白皓腕举起,撩开发丝儿,头也转回。 “失个屁。” 挺不服输的语气,端起桌面的酒一饮而尽,手背再一擦余留的酒液,唇角口红花了,横生一道红,媚态尽显。 “要不,我给你介绍个?抚平你失恋的痛?” 柴亓不清楚她谈的那段儿是如何的,满心想着打趣她,套点情报出来取笑两下。 结果话一出口,遭了对面和边上的人各一脚,铁青着脸闭嘴了。 然后正主发话了:“行啊。” “啊?!” 又是异口同声。 “诶,你答应这么快,想好了再答,和之前谈的那人还有没有可能了?” 柴亓点点她,又倒杯酒,套话的意思太明显。 简霓窝靠在椅内,双腿曲踩着椅边,双臂伸直搭膝盖,酒递给她好半晌,手指一直摩挲着杯口,低着头。 这期间习斯聍和常政都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透过橙红酒液对光看了好一会儿后,启唇:“我就当他死了。” 说完,饮尽。 ······ 半夜两点。 柴亓的车停在她家门口,简霓推开车门下来,身形微晃。 “我就不送你进去了,免得你妈揍我。” 他副驾还坐着个醉鬼。 简霓朝后摆摆手,扶着路灯柱,等车开走,车灯不再照耀于她身侧后,低头干呕了两声。 晕得要命,这叁傻逼,非要祝她失恋快乐,庆祝她走出阴影,一直不停灌她。 转回身,想着回家,人是真醉了,看东西都成重影了。 手摸上门口的密码盘,但怎么按都是个错,备用钥匙也没带,烦。 当下,醉鬼没有丝毫的思考能力,也没考虑到可能会吵醒爹妈,伸手拍门。 “爸,妈。给我开门啊,我头晕。” “老简,赶紧开门,你女儿要睡外头了······” 从最开始的声儿大,到过后逐渐减弱,整个人侧靠在门上滑坐下来,昏昏欲睡,胃里翻涌,还想吐。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两声鸣笛。 简霓被吵到,挠了挠手臂上的蚊子包,扶门站起,抬手挡了照在脸上的刺眼灯光,眯眼,什么都看不清。 车又鸣两声,她稍微清醒点儿了,但还是没动,她觉着这人把车停她家门口本来就有毛病,还摁喇叭。 发了脾气:“你神经病?这我家外边儿,我爸妈睡了,别扰民啊,吵死了。” 回应她的是车灯熄了,紧接着一下摔车门声。 高大身影逐渐逼近,直逼她身前,越过她肩膀按上密码盘,“嘀嘀”两声,门开了。那人直接越过她走了进去。 哦,原来是她走错邻居家了。 简霓趁着还有点意识,慢慢挪动,贴着墙,挪到了自己家门口,然后没力气了,一屁股滑坐在台阶上,想着缓缓再起来。 后半夜,蝉鸣声微弱,空气闷热,只有几只饿极的蚊子不停围着她转,简霓烦的要命,身上估计不下十个蚊子包,整个人也被热得烦躁,难受得想哭。 边上的门突然打开,那身影再次出现在她跟前,紧接着她被打横抱起。 简霓一直坐在那就是为了醒酒,这么突然给她一抱,整个人颠簸了下,又开始犯晕,都没力气反抗,弱弱来了句:“放我下来。” 然后她的邻居真放了,把她放到了沙发那儿,再拿个毯子丢她身上一盖,一杯水放在台面后,就不管她了。 这样也好,这样她就知道,对方不是图谋不轨的。 简霓把毛毯慢慢的拉过来,盖好,挡好自己上半身暴露出的皮肤。 再来一句:“谢谢。” 还是一挺有礼貌的醉鬼,没醉死过去。 好半晌,那道立于沙发前的身影逐渐靠近,最后,蹲在她跟前,看了半晌,伸手,抚平她微皱的眉心。 可惜,沙发上的醉鬼头一歪,眼一闭,早睡死过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