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她带小波看过她曾灵感迸发的墓地,郑重地向她介绍:唯有死亡使人重生。 “我和我哥目前有和好的迹象,以前跟你说过,就是那个冷淡的学霸,我觉得他讨厌我,因为我不争气吧……不过昨天他看了我的小说,夸了我一晚上!” 说到这里,邱式有些洋洋自得,脸上也染了一抹绯红。 “小的时候写的文字,长大之后写的短篇,没有人认同过,那时候我也怕你不喜欢,所以到你去世都没能让你瞧一眼……” “你很好,什么都好,就是死得太早了,好端端的,去什么海边啊?”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开始变得焦躁,心脏咚咚地在胸腔撞着,连带手背的血管都在跳动。 被好友用死亡“背叛”的酸涩一时间在心里堆积、膨胀。 皱起眉毛,弓起腰背,邱式紧紧按住自己的小腹。 疼痛从腹部蔓延到后腰,她轻轻揉动,想缓解内脏抽搐带来的紧张感。 瞥了一眼地上的酒瓶。 看来酒要少喝了,她心想。 “毕业旅行也不叫我,恐怕是预谋已久了吧?我算是明白了,你早就想摆脱我了,我又不是重色轻友的人,不能一起养耗子,连朋友也做不成吗?” “我毕生都在追求自由,只有你……只有你教会我真正的自由是什么……”她继续倾诉着,酒精让她的声音在咽喉处颤抖,但她的表情没有丝毫扭曲,因此搭配哽咽显得有些诡异。 “自由……真正的自由应该是……” 沉云飘过,遮天蔽日,安谧的公墓内只剩她轻微的喘息。 一个黑闷的人影袭来,突如其来的问句,把邱式吓了一跳—— “请问……” 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穿着一身黑色长裙,长发高高盘起。 “你是哪位?来这里做什么呢?” 腹部的疼痛和遭受的惊吓让邱式有些恼怒,一瓶酒下肚让她有点忘乎所以,颇有些天地不怕的架势。 “怎么?我不能来?” 女孩一怔,“当然不是,我只是……没见过你。” 邱式气恼,她提高了点声音,努力把刚刚没说完的说完: “这里是公墓,人人来去自由,我有权利来寄托哀思。你明白吗?这就是自由,不管多贫穷的人都应该拥有那么一点点的东西。” 她步履有点蹒跚,但依旧强硬地撑着,气势汹汹: “你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你快乐,但是……你不能以自由享乐为借口,随意处置自己的身体、自我放逐、向下选择,因为那不是自由,是堕落,是全人类的堕落……” “除此之外,我们还要拒绝被规训的枷锁,就像这个公墓,我来不来,都由我来决定,你不能因为没见过我就质疑我,干涉我来看我的朋友,听清楚了吗?!”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若非身形不太稳定,此番恢弘之气完全可以用在竞选演讲台上,煽动麻木无知的人群,重新找回自我的力量。 女孩好像被触动了,又好像没有。她轻抬了一下眉尾,注视着邱式: “嗯,好的……” 又转而抿起嘴唇: “我只是……来悼念我的姥姥,闵文珍,请问你……?” “……” “……” “很高兴认识你。” 邱以光速扔下这句话,瞬间低头离去。 走出几步后,又想起地上的酒瓶,手忙脚乱地再次回到原地,拎起酒瓶风一般逃离,期间未再瞟那女孩一眼。 —— 话说我的笑点总是有点奇怪,我觉得自己写的很搞笑,可我怀疑读者并不这样认为(?╯□╰?)。。。 或许这也是一种天赋?o( ̄┰ ̄*)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