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 宋显维不必多问,已猜出她杀掉这几个人的目的,无非是为了生意和早年的矛盾。 他深吸了口气:“那毒害太后,你也招认了?” 路夫人浑身一颤,眼里迸射出难以置信之意:“你!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与太后无仇怨!……岂会妄图毒害?” “没错,你与太后无冤无仇!你原本要毒害的,是我母亲!” 宋显维一字一顿,字字如刀锋锐利。 如没有梦中母亲去世的事件,他或许不会由鱼翅商人的怪病联想起太后的顽疾。 路夫人眼神中的慌乱一闪而过。 她自知狡辩无用,面如死灰,默然不语。 宋显维又道:“是因路岷的死,你嫉恨上我们母子?” “原来……你还记得我家阿岷!”路夫人乍然听见侄儿的名字,瞬即落泪。 “他的死,与我娘毫无干系,你缘何要迁怒于她!” “怎就没关系!当年若非你娘怂恿他到宁王府任职,他岂会命丧于数千里之外,落得……英年早逝、身首异处的下场?” 路夫人话到最后,险些哭出声来。 “表舅母,我曾全力护住他,是他立功心切,不惜私自行动……事已至此,我如实告诉你吧!” 压抑种种复杂情绪,宋显维将昔年隐情一一告知。 他满心以为,路夫人能冷静地面对现实,谁料她越听越怒,凤眸火光灼烧。 “不!你休得再狡辩!我家阿岷不是这样的人!是你!是你们母子害死了我的好侄儿!枉我当初念在多年旧情和江山社稷,宁愿忍受折磨也不愿杀你!何曾想过……你竟是、竟是如此龌龊的小人!” 宋显维恨不得给她两个耳光。 他知路夫人丧夫后,表面看似平静从容接纳事实,操持偌大的康平侯府,实则性子越发乖戾,极易钻牛角尖。 她路家早年风光无限,后家道中落,族亲离散,仅剩弟弟留给她的一点血脉。 因而她不喜冠以夫姓,总让人喊她“路夫人”,更对路岷视若珍宝,乃至胜过自家儿女。 昔年,路岷随宋显维、江泓一同习武,柳太嫔觉得自家亲戚信得过,又断定好男儿该有一番作为,勉力说服路夫人,让路岷担当宋显维的亲卫。 可这么多年过去,到底是路岷保护宋显维,还是宋显维在保护路岷,宁王府的人心照不宣。 宋显维护他护到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已超出了他的道德和理念。 此时此刻,路夫人居然口口声声说,是他们母子二人害死了路岷? 宋显维忍无可忍,重重往椅上一拍,榆木椅子登时碎裂成三块。 路夫人因他突如其来的震怒而一僵,又强行扬起讽刺的唇角:“你再凶又能怎样?我还怕你不成?” 宋显维暗叹一声,沉声道:“江叔,你来作证。” 江皓延正在门外,闻声入内。 路夫人听到那声“江叔”时,有片刻出神,细看江皓延,颤颤巍巍站起,许久才惊呼:“老江?你、你没死?” “是,我没死,遭敌军俘虏数载,前两个月被武定侯救回。方才殿下所说,千真万确!阿岷平素与狄指挥使有嫌隙,不满他们立了大功,意图出奇制胜。 “他手底下五百人不足,便连夜来寻我,和我分析利弊。他劝我,年纪大了仍是副职,以前被出身望族旁枝的钱柯二位爬过头也就罢了,而今连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