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不应该希望江宴负责的么?为何竟提也不提? 次日,温庭姝一早便起来了,她昨夜睡得很好,大概只有在自己家里,才能睡得如此安然香甜。 昨夜临睡前,她还担心江宴会突然出现,好在并没有,他大概还不知晓她回了温府。 温庭姝昨天其实有些生江宴的气,因为经过秋月的提醒,温庭姝觉得成亲那夜戏弄自己的人是江宴。 昨夜她又回忆了一下成亲那夜的情形,愈发肯定戏弄自己的人便是江宴,那时候她便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她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温庭姝之前以为是宋子卿,内心感到十分厌恶,但得知是江宴之后,她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厌恶,只是有些生气。 今日醒来,内心的气却莫名地平息下来,只是好奇江宴为何要那般戏弄自己。 温庭姝刚梳妆完毕,秋月便笑盈盈地从走进来,手上拿着一画轴。 温庭姝看到秋月手上的东西,不禁问:“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小姐,方少爷送给您的画。”秋月说着便将画轴递上去。 温庭姝想到昨天方琼说没带见面礼的话,不成想他却惦记着此事,温庭姝接过画,询问:“表哥人呢?” 秋月回答道:“在夫人那边坐了片刻,便走了。” 温庭姝微点头,随后打开画轴一看,却是名家柳一白的丹青,温庭姝有些惊讶,随后又心生欢喜。方琼送她这画也不知晓是巧合,还是知晓她的喜好,不过两人昨日才见过面,他应该不会知晓她的喜好吧? * * 江宴宅邸。 江宴懒洋洋地歪坐在椅子上,一手支着额角,一手把玩着玉骨折扇,精神看起来有些不济,大约是昨夜没睡好,江宴昨夜去了宋府,温庭姝没在。 前一天才答应先与他当情人的人,第二天便跑得无影无踪,这不得不令他怀疑,她根本就是在躲着他。 他有这么可怕?她若不愿意与他欢好,他怎么强迫她?至于离开么? 江宴凤眸微凝,内心越想越气,修长的指尖轻轻抚摸着扇骨,“啪”的一声,扇子被他折成两段,丢到了地上。 李擎走进屋,刚好看到他折断了扇子,看到地上断成两半的扇子,一抬眸见江宴神色阴晦难测,不由小心谨慎地走上前,回禀道:“爷,温小姐昨天便回了温府。” 江宴眼尾微抬,睨向他,懒洋洋地问:“李擎,你觉得我很可怕么?” 此刻是挺可怕,但李擎自然不敢如实回答:“不可怕。” 江宴冷笑一声,没有再回话。 是夜。温府。 时值一更天,温庭姝从方夫人的屋内出来,与秋月一路穿回廊,过假山,回到萃雅楼,进入温庭姝的闺房。 温庭姝的闺房分位内外两房,内房是她睡觉的地方,外房则是平日休息活动的地方,春花早已经睡去,屋内乌漆墨黑,秋月点了灯火,温庭姝正要归内房安寝,却听得秋月“啊”的一声,然后喊了她一声:“小姐。” 温庭姝循着她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西施小榻上坐着一个人。 一袭艳丽张扬的红衣,长发如墨,他长腿随意交叠,一手搭在榻围栏上,如玉般指尖轻滑着透雕,正扬着凤眸似笑非笑地睨视着她。 温庭姝凝了眉眼,随后看向一脸吃惊的秋月,淡淡道:“秋月,你去睡吧。” 秋月醒过神来,点点头,然后给江宴行了一礼,又向温庭姝告退,便急忙忙走了出去,并将门掩上。 “我昨夜去了宋府,没看到你。” 江宴目光定定地凝望着她,眼底含着浅笑,但不知为何,莫名给人一股阴恻恻的感觉,大概是他语气怪异的缘故。 温庭姝仍旧站在原地,淡淡解释:“昨日我母亲写信给我,叫我回来住几日,事发突然,来不及告诉你。” 江宴漫不经心地笑了下,“走得这般急,真不是在躲着我么?” 温庭姝心微虚,却道:“我躲你做什么?” “你看你站得那么远,好像一接近我就会被拆吃入腹。”江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感慨,“你若不愿意,我得到你的身体也不会感到愉悦,所以我不会强迫你,你不必因为害怕抗拒此事而躲着我。” 若在平日,江宴此刻已经去到她的身旁,将她抱入怀中,不过今夜江宴忍住了这股冲动,他来时有在反省自己,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强势,把她吓坏了。 “我真不是因为此事。”温庭姝不禁蹙眉,温庭姝想想也明白江宴为何如此想,昨夜她说要做情人,却又拒绝他的求欢,然后第二日便匆匆回了娘家,他误会她也正常。 江宴听闻她的话,目光停在她脸上好一会儿,然后松了一口气似的微笑了起来,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勾动她额前的碎发,拨至耳后,“我还以为我昨夜太过于强硬,把你被吓到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