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没办法, 只能出去外房和温庭姝一起耐心等待。 没多久柯无忧走了出来, 拿着张药方递给陈氏, 表情轻松道:“夫人不必太过担忧, 令爱只是忧虑伤脾,肝火旺盛,导致经期不调,夜间难寐,饮食顿减,这并不是什么大病,只要按照我开的药来调养身体,两三个月即可痊愈。” “多谢柯大夫。”陈氏看她说得干脆,内心不由信服。 一旁的温庭姝听着却十分疑惑,李秀英既有了身孕怎么能够再开调理经期的药,就算是为了打发陈氏,也不应该开这种药。 “夫人可以去抓药了,我再叮嘱令爱一些话。”柯无忧含笑说道。 陈氏再三感谢着离去。 待陈氏离去之后,温庭姝才担忧地问道:“柯公子,秀英这是?” 柯无忧笑着走进内房,温庭姝也跟了进去,见李秀英歪靠在榻上,先前的满面愁容不复存在,有股如释重负的感觉,看到温庭姝,她面上不禁露出一个惭愧的神情。 柯无忧笑嘻嘻地说道:“秀英小姐根本没怀身孕,是你们杞人忧天了。”末了又摇了摇头,感慨了句:“真是傻姑娘。” 温庭姝闻言一愣,随后蓦然松了口气,紧接着内心又生疑惑,“可是,秀英不是说她两个多月没来月事了?” “如我方才所言,她本身就有些弱症,这些天又忧虑伤脾,肝火旺盛,才导致月事停滞,并不是因为怀有身孕的原因。况且,我听闻秀英小姐说,那男人用了如意套,所以她根本不可能会怀身孕。” 听李秀英说,那男人也曾告诉她用了些东西不会怀身孕,李秀英当时是相信的,然而这些天月事没来,加上那男人又没有再来找她,她便觉得是那男人欺骗她。 那男人不止知晓如意套,还知晓避子衣这一个她自己取的名,所以柯无忧怀疑那男人是她的买主。 柯无忧首先排除了江宴,根据李秀英描述的时间,她和那男人还好的时候,江宴正在追剿浪人,根本没时间去勾搭她,而且江宴应该不会做这种让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失去贞操的事,江世子这人向来最喜欢同情和保护弱者。 在汴阳城中,除了江宴,她还把如意套卖给过知府继夫人,让她劝知府大人用,剩下还有三人,一个是富商,大腹便便,满脸麻子,李秀英大概是看不上他,还有一个倒是个年轻俊美的男子,看派头又极富贵,不过人家是京中来的,只是途径汴阳而已。剩下的最后一人最是有可能,世家子弟,又是青年才俊,不过虽然猜到,柯无忧也不好说出来。 “何为如意套?”温庭姝不禁有些好奇地问,她从来不曾听闻这东西,为何用了它就不会怀身孕? 见温庭姝问起,柯无忧微笑着回答:“这如意套有个易懂的名字,叫避子衣。”想着屋中这两位小姐都是知晓男女之事的了,她便没有避讳什么,“男人在与女人欢好之前,将如意套冠于龙阳之首,再行交-媾,便可达到避子目的。” 温庭姝没想到这如意套竟然是这种羞人的东西,脸瞬间一热,不敢再往下问。 柯无忧却没有理会她的害羞,仍旧说道:“这东西比避子汤更好,因为它不止可以避免怀孕,而且亦可防止男女双方染疾。避子汤对女人的伤害大,但这东西不会伤害到女人,反倒是不利于男人,因为不如赤身爽快。” “柯公子快别说了,这些话……”实在羞人,温庭姝向来不喜欢在人前讨论床笫之事,也不喜欢做这种事。 柯无忧暧昧地看了她一眼,笑道:“温小姐,我之所以说这些也是为你们好。若你不想怀身孕,便可劝夫君用这个东西,而且你的夫君若是外边拈花惹草,就很有可能染上脏病,这病很有可能在你们行房时传染给你,这时候劝男人如意套便是保护你自己的身体。” 温庭姝这才知柯无忧是好意,只是听着这些话实在让人难为情,便只是对着她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这东西究竟何物所制?” 李秀英虽然也害羞,但却不避讳这事,她与温庭姝的情况不一般,她与那负心汉当初是你情我愿,她知晓做那种事女人也能够快活,当初她看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