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子卿面色僵了下,“这些事听来作甚?”言罢转过脸不再看她,神情晦暗难测。 如温庭姝所料,宋子卿没再追问下去。温庭姝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禁心虚了下,她觉得自己心机太重,明知宋子卿在外头养了外室,她却因为莫名的心虚,故意说这样的谎话来堵住他的口。 因为遇到江宴的原因,归宁的欢喜被冲淡了几分,但看到方夫人那一刻,她心中还是十分高兴。方夫人见到归来的女儿则喜极而泣,听闻他们两人会留宿之后更是欢喜,这一日,温府盛宴款待了宋子卿,由温庭姝叔伯等人陪席。 温庭姝此刻留在方夫人的屋中,与母亲说体己话。 方夫人从她归来时便察觉她似乎不大欢喜,像是有什么心事,内心一直十分担心,直到与她独处,才忍不住问:“新姑爷待你可好?” 为了不让方夫人担忧,温庭点点头,道:“他待我不错。”对于宋子卿养外室一事,温庭姝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母亲,好听取一下她的想法。 方夫人有些不相信温庭姝的话,一般新娘子若是对丈夫满意,眼底定然藏着幸福甜蜜之色,一旦提起自己的丈夫,就会禁不住露出无限娇羞,然而温庭姝并不是这般,她表现得太过平静,神色似乎还有些犹豫,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一般。 方夫人今日看宋清行为举止温文尔雅,实在看不出他有哪里不好,想来想去都只有那事不协,方夫人略一犹豫,才忍着尴尬问道:“他在……床上待你可温柔?”她知道有的男人表面斯斯文文的,在床上就跟个野蛮人一般,完全不会怜惜女人,只顾自己痛快。 温庭姝闻言脸瞬间红了红,她不好说实话,只微点了点头。其实一想到新婚那一夜,她仍旧有些心惊胆战,好在后面宋子卿都没有再碰过她。 方夫人打量她的神色,不见她露出含羞带怯的神色,反而好像有些抗拒似的,心瞬间沉了沉,“姝儿,你老实与我说,你们在房事上可是不谐?”方夫人先前嫁给温世杰就吃过这个亏,温世杰一开始嫌她过于拘谨,不爱进她房,后来她放开了些,他们夫妻关系便好了许多,后来她才明白,男人啊,就是离不开那二两肉的。 尽管是对着自己的母亲,温庭姝仍旧是不好意思说起那些事,对她而言,那种事太过于羞耻,她无法与任何人谈论起。因此对于母亲的追问,她只是又摇了摇头。 方夫人知她面皮薄,不禁叹了口气。 婚前几日方夫人教过她圆房一事,但当时她便察觉到自己的女儿一直魂不守舍,方夫人便一直有些担心,今夜见她这番神色,更加担心,不得不与她说起这些话。 “姝儿,我放进箱里的嫁妆画你记得多看看,夫妻之间在房事上和谐的话能够促进情感,如此他才不会惦记外头的莺莺燕燕。我看你那夫君是个克己复礼的人,如果你们夫妻关系好的话,想必他不会将眼睛放在别的女人身上。” 听到方夫人这些话,温庭姝内心不禁苦笑,但为了让方夫人安心,她却将头一低,故作难为情道:“母亲的话姝儿谨记在心。”虽表面顺从,但她内心实则有些抗拒。若要她以那事讨好于宋子卿,倒不如早早让那女人进了府中,让那女人来侍奉他,如此她也乐得轻松。 入夜后,温庭姝仍旧宿在自己未出阁时的闺楼,宋子卿则宿在客房,汴阳婚嫁习俗,三朝回门夫妻留住的话是不得同宿一室的。 春花服侍温庭姝卸了晚妆,洗漱过后便自去睡了,春花这丫头向来困得早,起得也早,倒是秋月每每陪她到最后,睡得也比她晚。 但今夜温庭姝有心事睡不着,倚着窗边望月。秋月掌着烛盘走过来,劝道:“小姐,时间不早了,去睡吧。”她一边说一边连连打着哈欠。 温庭姝摇了摇头,“秋月,你去睡吧,不必管我,我等一下自去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