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脸,都心中不忍,不断地吩咐赶车的护卫们慢一点。 又走了几天,便连城邦与行人都很少看见了。正午的太阳似乎越来越毒辣,整片干枯的荒漠也不能满足它们的野心,它们贪婪地从车窗的缝隙中爬进来,照在端阳公主的身上,倒是给她苍白的脸上增添了一丝红晕,倒显得气色好了许多。端阳公主换下了嫁衣,只穿平常穿惯了的细棉掺金丝绣纹的粉色长衫与一条轻纱棉纺的白色褶裙。她头顶的发髻挽得精致小巧,行车途中竟没有丝毫凌乱,剩下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更添几分婉约动人,脸上的一抹粉红增添了生气,这样看着全然是一位春心懵懂的娇俏少女。 锦屏一边给端阳扇扇子,一边盯着她脸颊上的红晕看,锦屏觉得这西北的太阳倒比妆匣里最贵的胭脂好用些。锦屏看着看着思绪跳跃,突然联想到上次,皇后娘娘退避下人只命教养嬷嬷与端阳进入偏殿,她在外面从晌午等到日落,才看到公主红着脸从里面出来,那次的红晕比今日更甚,端阳公主回宫的路上都神思惶惶。端阳公主一向守礼克己,锦屏服侍十几年都没见过她这样,一时竟不敢发问。此刻同在马车中,锦屏也没了顾忌,便问道,“公主,那日皇后娘娘支开奴婢们,只命教养嬷嬷带你去偏殿,是说了什么要紧的事吗?公主出来时似乎神色有异。” 端阳闻言便知锦屏问的是哪次,不提倒好,这猛然间一提她只觉自己脸颊更烫。那次,教养嬷嬷在偏殿所教的是男女圆房之事,嬷嬷拿着簪子与玉环向她演示,告诉她注意事项,还给了一沓印着小人的画册,让她回去后对照着,感受自己的身体。端阳从没见过那么诡异的画册,里面的小人满脸天真地用匪夷所思的姿势做着男女之事,透着一股子邪气,她晚上浅浅翻了几下便束之高阁,再也不敢打开。 锦屏见端阳脸颊上的粉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大红,心中更是疑惑不解。端阳公主转过头去,不敢看小丫头纯洁天真的眼神,她干咳几声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半晌说道,“总之不是什么好事,你婚嫁之日便知道了。”锦屏虽然心思单纯,却也隐约懂得所谓男女隐秘之事,不该是姑娘家讨论的话题,一时脸上也泛起了红。 一时无言,两人在马车中静静地坐着,却感到马车越跑越快。锦屏从窗外朝着驾车的护卫们喊道,“慢一些,公主身体不适,不敢这么快的。”然而马车却没有丝毫减缓速度的意思,依然横冲直撞地跑着。锦屏以为是护卫们没听到,便索性探头出去看,这一看倒把她吓了一跳,哪里还有什么护卫?这驾车的分明是几个身着黑衣的蒙面大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