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她意料,同样的,白行简的黑化数值涨得也很快,宋瑜琢磨着,在不偏离大方向的前提下,她应该能将白行简的黑化程度控制在一个稳定的数值内。 虽然才两天,但白行简也算是她认识的小孩了,小白菜黑化可就不好玩了。 “其实你是怕后面剧情难走吧。”系统出声打断她的思考。 “怎么?你嫌任务太简单是不是?”宋瑜回怼道。 系统也想起之前的惨痛经历,悻悻闭上了嘴。 明月无暇,万籁俱寂。 有人喊着他的名字。憎恶的,恼怒的,不屑的,这些叫唤让他头昏脑涨。 “白行简!谁让你跑到这处的?”他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娘的眼里永远只有哥哥,他流不出眼泪,他甚至知道接下来爹会说些什么。 “白行简,去祠堂跪着。”爹爹跟着娘走近房间,睨了他一眼,厌烦的表情刺痛了他的心。 他年纪小,尚不知何为心痛,只是那些天阴雨连绵,祠堂偏僻又潮湿,他跪在冰冷的地上,心中默念护心口诀。 偶尔会有一个人出现在他的梦里,教他一些口诀,看不清那人的脸,想来是天上的神仙吧。 后来他体力不支还是晕了过去,昏迷中好像有人抱起他,那个人在哭,温热的泪水滴在他的脸上,他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泪水,咸咸的。 他掉进深不见底的河里,腥臭的河水争先恐后涌入他的鼻腔,脖颈被繁茂的水草狠狠勒住,空气一点点被抽离,呼吸不上来,他快要窒息了。 可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爆发前所未有的力气,他抓着水草,拼命向上拉扯,掌心磨出一道红痕,也就在这时,他倏地睁开了眼。 他看到娘用力地掐着他的脖子,手指发青,面目狰狞。 看到他睁开眼睛,她哭着骂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去死?” 家丁从外头跑进来,拦住了娘,她把自己推倒在地,掩面痛哭。 兴许他早忘了,原来他的爹娘这么恨他,他骗自己,他反反复复告诉自己,其实爹娘只是觉得他不乖,只有这样,他才能勉强活着。 他又阖上眼,任由她发泄似的打在自己身上。他总会记得的,这些不公,这些谩骂与疼痛。 父慈子孝,母爱如山......何其可笑,也没人教过他,不是吗?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祠堂再次恢复宁静。 他坐在门槛上,绵密的雨水打湿他的脊背,单薄的衣衫黏在身上,湿冷又难受。 好冷,好冷,好冷......他抱着膝盖止不住地发抖,呼吸慢慢变重,眼前的一切愈发模糊,天地颠倒,万物坠入黑暗。 “砰!”身体像散了架似的,疼痛汇聚到背部,白行简从梦中惊醒,他捏着手腕上的玉佩,久久不能平静。 必须变得更强,她......不可能让她一直保护自己,总有一天她会离开的吧。 白行简从噩梦中醒来,黑色的符文甚至蔓延到他的侧脸,许久才消失。 宋瑜回到谷内已是月上梢头。 房间没点灯,漆黑一片。 宋瑜一眼就看到凌若和付黎,两人各占一头,头撑在门框上坐着等她。 宋瑜放慢手脚,身影犹如鬼魅一般,轻飘飘地绕到两人背后,来了一个突然袭击。 “啊啊啊啊!!!”凌若从地上跳起来,惊醒了一旁的付黎,付黎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问道:“师妹,怎么了?” 凌若跑到他身后,哭丧着脸说:“师兄!师兄!刚刚有什么碰了我一下。”小姑娘声音都在颤抖。 不怪她吓了这么一大跳,落云谷地方偏僻,人迹罕至,他们今晚也没点灯,是有些阴森恐怖。 付黎这才揉了把眼睛,借着月光看清楚来人,“师姐!你可终于回来了!” 凌若从付黎身后探出头来,声线颤了颤,欣喜道:“师姐!吓死我了。”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吐了口气。 “看我给你俩带什么了。”宋瑜掌灯,屋子亮堂起来,她示意两人进去。 没想到两人为了等她回来,连饭也没吃,宋瑜真是哭笑不得,幸好自己从天仙居另外打包了一些饭菜回来,付黎去热了菜,叁人赏着月色谈天吃菜,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春去秋来,这一年过得很快。宋瑜除了教白行简修炼,自己也没放松,白行简还是个小孩,所以这一阶段的任务还算轻松,后面可就不一定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