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她伸出左手,静静地等待着叶拓岚手中的那枚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 “小叶。” 纤柔动听的声音宛如冬日里的琴鸟。 许桃转向身后,皱着眉看着站在白玫瑰甬道尽头的唐晚。 花清清的身子并没有动,就只是站在那等着叶拓岚手里的戒指给她戴上。 “晚晚?” 如花一样的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花清清抬眼看着叶拓岚,轻声的提醒着他:“……岚哥?” 戒指并没有如期戴在她的手上,而是像流沙一样,从她双手的指缝间掉落在地上。 金属与岩石碰撞的声音,就像是一把重锤,一下下地砸着她柔软的心脏。 戒指在旋转中趋于稳定,最终停在了她的裙子前。 花清清慢慢蹲下身,很小心地捡起那枚女戒,轻吹一口气,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尘。 从头到尾,她都没敢看那个唐晚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 新郎在婚礼上跑了,这算个什么事儿? 台下的宾客开始哄乱,一时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 许桃站起身,羊绒毯滑落到地上,她想去追叶拓岚,手臂却被白璟拉住。 “你放开!叶拓岚他怎么可以这样!” 白璟把掉落的毯子打开,披在她身上,只简单地说了一句:“我去追。” 叶拓岚突然搞这一出,他也看不太懂。 一场莫名其妙的婚礼,就这么乱糟糟的结束了。 休息室内。 许桃和沉仪容都有些局促地站在一边,因为此时她俩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坐在化妆镜前的花清清。 她们以为经过这场闹剧,花清清会大哭大闹,但是她没有,她现在是出人意料的冷静。 就好像知道那个唐晚会出现一样。 许桃把暖气又调高了些。 花清清慢慢地,将头上名贵的头冠,耳坠,项链一一摘下,一件件地摆在化妆桌上,中指上浮夸的鸽子蛋,现也稳稳地放在了戒盒里。 手指把玩了一会那枚女戒,后也轻轻放在了桌上。 鲜红的唇膏被擦掉,花清清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要不……要不清清,我们还是走个流程,闹一下怎么样?” 这出了事儿,不哭不闹怎么行,人会憋坏的。 沉仪容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出了一个很馊的馊主意:“陆沉和白总去追了,让他们把叶哥抓回来,好好打一顿他就老实了。” 许桃暗暗地拍了拍沉仪容的手,暗示她别说了。 “桃儿,前几天你一直想和我说的就是唐晚吧。”花清清转过身,拉住许桃的手,有些歉意地笑道:“桃儿是不是都憋坏了呀?” “……”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许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唐晚啊,我知道她,从我和岚哥第一次见面,他就和我说,我和她长得实在是太像了。”花清清松开许桃的手,重新转了回去,呆呆地看着镜子。 “具体有多像,我也不清楚,就连今天本尊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敢看。” 沉仪容走上前,半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花清清的腰。 “在床上做爱的时候,岚哥有的时候都会把我错喊成‘晚晚’。”花清清低头看着眼睛红的和兔子一样的沉仪容,有些好笑地伸出手指把她脸上的泪给擦掉,“容容你哭什么呀?这有什么好哭的?” 沉仪容把花清清抱得死紧。 花清清摸着沉仪容柔嫩的脸,虚空地看着镜子,似乎是在透过镜子看着另一个人。 “可是我不在乎啊,因为我喜欢他。” 许桃忍不了了,看着花清清这个样子,她的心被揪得很疼。 “我去找他问清楚。” 她刚转身,花清清反手就拉住了她身上的毛毯:“别去,没用的。” 化妆桌上的手机开始响。 花清清只是看了一眼来电,就把电话给掐了:“我和岚哥只是简单的利益关系。” 铃声只隔了两秒,又开始响。 花清清继续掐掉。 “今天的婚礼,没有记者,我也没告诉家里,你们都要替我保密哦。” 拨打电话的人,仿佛不知疲倦,即使打出去的电话被掐掉了数次,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打了进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