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主席,退居幕后就可以了。当然,一些决策上的大事,还是由我做决定。”洛泽耐心自细地解释了一遍。 看见她挥着小刻刀在那横一刀,竖一刀的,也颇为有趣。于是停下了手中工具,欣赏她的刻刀技法。 她在一块接近长方形的,30厘米x42厘米x18厘米的赤泥上做绘画,看似随意,其实每一刀下去,都很有章法。无可否认,他已经教了她两叁个月,可是这不是两叁个月就可以形成的功力。做一件雕塑,哪有如此简单。 洛泽眯了眯眼。忽然就想起了司玉致,那个男人,也是一个艺术家,难道是他教的?只要一想起那个颠倒众生的男人,心里就发闷。他“哐当”一声扔下工具,叁步并做一步,猛地走到她跟前。 月见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拦腰一抱,直接压到了地毯上,狠狠地亲了起来。 赤泥、白泥,黏到了彼此的身上,他的手一路点火,点到哪,她的身上就是一道道的白泥,她不甘示弱,一个翻身,骑到了他身上,下巴伏低,唇咬在了他喉结上,手碰到他衣衫,被衬衣扣子阻隔,她用力一扯,扣子全数掉落地上,叮叮咚咚,声音里有种摧枯拉朽的味道,像火药,已经闻到了火的味道,只差点燃那根引线。 他的身上,是她抹上去的赤泥。处处斑驳。 扣子散了一地,衬衣被扯开,他精瘦的身体,雪白的肌肤,强壮的骨骼一一展现。月见看着,只觉得自己红了眼睛,而他被她压制,一动不动。 只要他想,他有一万种方法,让她哭着求饶。可是他不舍得。 见她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蓦地,他笑了一声,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脸,将一道白泥蹭到了她的脸上,说:“和你做,一定很刺激。” 月见脸红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她昂了昂首,俯视他:“那你来呀!” 洛泽摇了摇头,“我工作时,不喜欢半途而废。小草,我想再等等。” “好的。”月见很乖巧。她能懂他。 收敛起了那些招摇的利爪,她乖乖地站了起来。 洛泽也站了起来。 看到他的衬衣大敞着,扣子都掉光了,没法扣了,她又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背转身去,捡起地上刻刀,继续练刀法。 洛泽看着她曼妙身影,和脸上、后颈项上的那一抹红,感到十分喜爱。她很可爱,身上有种矛盾的性格,既性感又害羞。 他,为她着迷。由始至终。 “小草,我有心结没有解开。” “我懂。”月见没有回头,“我会等到你想说时,再倾听。我不要逼你现在说。” 最懂他的,是她。 没有别人。 洛泽放轻了脚步,走到她身边,从后环住她,握起了她执刻刀的双手,俩人身体相贴。他的唇贴在她耳朵,与她呢喃:“你闭上眼睛,仔细想想,好好构思,然后随着心意发挥,当你张开眼睛时,就挥刀上去。我想看看你到了哪一阶段。” 月见闭上了眼睛,放空了身心,什么也没有想,但又好似想了许多,最后又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整个脑袋空了,当她睁开眼睛,她的世界,只剩下眼前这块已经颇为凌乱的湿泥。 她挥动小刀,像在描画一段情诗,下笔轻逸,带着情意,有些娇怯,但下一刀,又变得粗重,一刀一刀刺下去,像要划破湿泥的肌肤,让它无所遁形显出本我。 洛泽眉头一动,她的所思所想都凝聚在了刻刀上,她虽是无意识,但确实是在向他诉衷情,也更是要破开他的一颗心,将他看得清楚明白。这才是,她真正所想。“好了。”洛泽先一步制住了她的手腕,收了她的刀锋。 她一顿,手已经停了下来。俩人看向湿泥,刀刀锋利。 洛泽低笑了一声,“你是在剖析我的心。” 见她嘴抿得紧,不做声,又说:“我的心,早给了你。” 气氛有些闷,月见只好开玩笑:“可是我除了你的心,还想要你的身啊。” 洛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直勾勾回视他,反而是他先红了脸,然后还是笑,声音很低,充满磁性,说出的话更为性感:“会给你的。都是你的。” 月见:“……”论调情的段数,她还真是……甘拜下风。 “你最后那几刀,真像在对赤泥进行打劫。女悍匪。”洛泽回眸看她,眼神戏谑,但更多的是温柔。 俩人都想起了沙漠绿洲河里的初遇,她没穿衣服,而他叫她女匪。 他的手抚摸湿泥,说:“你向我展示了对湿泥进行挤压与乱砍的探索。挺好。你可以直接进行雕塑创作了。” “真的?”月见高兴得跳了起来。 “真的。”洛泽看着她,笑意朗朗,是十分的宠溺。 “那样我就可以升级做你助手,与你并肩同行了。” 她整个人像在发光,灿璀夺目得教洛泽移不开眼睛。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