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成功地让洛泽看见了那个纹身。 粉红的叁片大马士革玫瑰形状完美,犹如丝绸般滑腻,被她晶莹的肌肤衬托,那花瓣纹身似要透明了般。花瓣轻盈,正好覆盖在她的箭头伤疤处。 她的身体更美了。 洛泽听见了自己的灵魂在叹息。 他有些拘谨,反倒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了。那个比她还高的盛水用的大陶罐也从沙漠空运了过来。此刻,就安放在这间卧室里。这间卧室,本来就是一个小小的工作室。有时为了方便,洛泽会选择在这里工作,而不是到地下室。 洛泽将连通卧室的那道暗门打开,一间小小的工作间出现在俩人眼前。他将里面的灯按下,黑暗的工作间突然就变得光亮如昼。 刺得月见微微眯了眯眼睛。 “你到里面去吧!那个大陶罐就在里面。”他的声音,在夜里听来,居然有些颤抖。 月见走了进去。看见左角边上,铺了一张洁白无比的长毛绒地毯。一如,他在沙漠里那间卧室一样。那个巨大的大陶罐就放在地毯上。 他的声音平淡了起来,“你伏到大陶罐上去吧。那里有毯子,你站着,脚不会冷了。” 月见没有再做出引/诱他的举动。乖乖地走到了白色地毯上,她按着原来的姿势伏到了罐身上,挡住了那香艳的身体曲线。但到底有些拘谨,她无措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看向他了。 她并非真的那么大胆,只是因为喜欢他。希望能将最好的自己呈现给他,也希望他能将最好的自己记住,深深记在他的脑海里、视网膜里,而非一张纸上、一块画板上、或是一座雕塑上。 洛泽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你把身体再转过来一些,”见她侧着身再移了一点,身体曲线曼妙若隐若现,可她那对美丽的眼睛有些低垂,他看不清了。“把脸抬起来一些,我想看着你的眼睛。”他的声音暗哑,似在用灵魂来说话。 月见怔了怔,慢慢地抬起头来,她的一对眼睛朝他远远盼来。 她的一对眼睛会说话。 洛泽眸光闪了闪,凝视她,可只听见自己的一颗心在狂烈的跳动。然后,他看见,她一对脉脉含情的眼睛闪烁不定,她的脸红了,长睫毛抖了抖,她垂下了眼眸,是因为害羞。 她的一边手自然地垂下,搭在了纤细迷人的腰线处,然后是她的臀,那么完美的曲线,上下起伏延伸至一双性感匀称的长腿。他提醒了一下她原来双手贴着罐身的姿势,她红着脸照做了。 他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勾勒她的身体。然后再回到她的眼睛,她正注视着他。 “又不是没有为年轻女孩做过雕塑。干嘛这样看着我?”她调侃,借此打发尴尬,“你最喜欢的《喷泉边》那件作品,那位外国少女多美。” 洛泽轻笑一声,“从没有过。” 他没有明说,但她听懂了。他为许多女人做过裸-体雕塑,但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女人动过心。他只为她,动了心,动了情。 他的回答,让她莫名地欢喜,眼睛璀璨明亮得不可思议,如一双明月投影到了平静的湖心。可她的唇轻启,想说什么,却什么也忘了,只顾看着他。 她的眼神,有过挣扎,有过矛盾,有过迷惘,有过爱恋与渴望。 他把这一幕定格了下来,永远地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与视网膜里。他想,她做到了,她让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她了。 忽然,却听得她噗嗤一声笑,“你做雕塑,不需要工具吗?就对着那座白泥雏形发呆?” 洛泽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为她着迷,早已忘了一切。 有些无奈,洛泽笑了:“今天就到此吧。明晚,等我准备好一切工具,我给你雕像。” 天色微晓,一个夜晚过去了。 他是不敬业的,甚至连工具都忘了准备。可事后回想,月见不禁臊红了脸,是她脱衣太快,把他给吓着了。 他又是敬业的,由始至终,他都没有碰触她。 哪怕他的视线一直胶着在她的身上,在那叁片粉色玫瑰花瓣上。 那座雕塑,他用铅笔,在“她”的左胸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