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软,像一条艳丽的小青蛇,沿着他的躯体慢慢地贴紧,摩挲。那种想法刚刚在他脑海浮现,就觉得十分情-色。他垂下眸子瞧她,唇边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他太沉得住气。月见心里开始打鼓了,想道:他不会那么不知情趣,直接说不冷吧?他真要是说了,她的脸往哪里搁啊…… 果然,他眸色深深地盯着她看,下一句就是:“我不冷。”微微一笑,接着道:“是你穿太少了。”但还是绅士地伸出手来圈住了她。 她穿的是一袭果绿色的紧身真丝睡裙,深V的领口,裙身紧贴臀部直至小腿处,才微微敞开。真像一条冷艳有毒的竹叶青。洛泽抚着她细腰的手紧了紧,他的手滚烫,隔了衣服也烫得她颤了颤。 他抱了她,将她亲昵地置于他膝上,他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他侧一侧脸,唇就摩挲过她的脸蛋,那么滑腻,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他也就这样做了,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到底是生涩,月见身体本能一颤,就往后躲了躲,被他宽实坚硬的胸膛抵住,没有得逃避了。 月见觉得,自己的脸和耳朵一定是很烫,很烫。她听见,他低低的笑。本是她调戏他,怎么反过来,被他调戏了呢?! “现在还冷吗?”洛泽在她耳边吹气,她觉得一片麻痒。“还是觉得不够热呢?”他声音低而沙哑,在夜里听来,迷人得不可思议。一如在沙漠里,她头一次敲开他的房门时,所听到的声音,低哑性感。 月见还是破功了,从他身上一跃而起,有些手足无措,“好像有点热。我……我还是回房睡吧……” “下次还爬阳台,嗯?”他说得暧昧,可话里意思其实是: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爬阳台! 月见垂着眼睛,薄嫩的脸皮红得要滴血,绞着手指站在他床边,一对脚还是裸-露着的。 夜里风寒,还是会有地气的。 洛泽有些不忍心,便指了指一边看书和小憩时用的西式贵妃榻,说道:“我在那边睡。你就安心睡下吧。我不走,别怕。”也不再逗她了,他从床上下来,默默地走到了榻边。 他回眸,瞧了她一眼,也就和衣躺下了。 见他闭上了眼睛,月见的一颗心终于是安定下来。犹豫了一会,还是在大床上睡了下来。 她看着他,他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即使是躺着,依旧挺拔如松。 贵妃榻很宽阔,躺下他还有空余的地方。其实,他人高,但却瘦。榻旁居然是一个法式梳妆台隐没于黑暗里,月见此刻才发现。 再环绕了一下四周,这个主人房其实更像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蓦地,胸口一痛,月见才发现,自己已经闯入了他的一个禁地。 月见有些后悔,或许她不该进入他的房间。 觉得有些冷,她赤着双脚下了床,朝他走近。然后贴着他躺了下来,一如在沙漠戈壁的那一个晚上。 洛泽一声轻叹,将她抱住,哄道:“快睡吧!” 他真是一个温柔多情的情人…… 月见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看看墙壁上挂的油画,一会儿摆动古董灯盏琥珀珠子做的流苏。 床边就是一盏近两米高的立地灯,造型复古,灯光也是暖暖的橘黄。她轻轻下了床,走到了另一边,借着昏暗的光线,在看偏厅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那是一个男人的肖像画。 男人十分英俊,是阿泽自画像,上面带有洛泽的签名,是一个法文名字,但月见看不懂。 她看得入神,也入了迷。多俊的一个男人啊!只是月见敏感,觉得画里的洛泽有些不同,一样的轮廓,一样的眼角眉梢,眼睛深邃。但到底是不一样的,画里的他,像一团火,哪怕什么表情也没有,但他的眼神炙热,与平常时冷淡的他,不同。 “睡不着?”洛泽已经下了榻,没有穿鞋,赤脚走来。 他行走没有声音,在夜色里,把她吓了一跳。 挂着肖像画的对面墙,放有一张圆形的黄色真皮沙发,也是温暖的色泽。配有一张茶几,茶几上放有一盆大马士革玫瑰。M.HzgJjX.CoM